鼠見貓一般,一臉戾氣瞬間煙消雲散,但是他的手下黃毛則衝到韓飛的面前,指著韓飛的鼻尖:“老大,就是這兩個雜碎。”

黑夜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大半是給黃毛氣的,還有小半是給嚇的,真是不想活了,拋開韓飛是自己師父的因素不談,僅僅最近拉斯維加斯風頭最勁的黑幫大哥這個身份就能將黃毛弄死一千遍,他還敢罵韓飛是雜碎。

“黃毛過來。”黑夜用手指招了招黃毛,離奇的憤怒。

“你們兩個人完了,你們沒看見麼,我的老大已經很憤怒了。”黃毛邊往黑夜身邊湊,一邊繼續對韓飛和韓天賜兩人進行言語的施壓。

韓飛和韓天賜兩人談笑風生,氣場逼人,根本就沒把這個黃毛放進自己的眼裡。

“黃毛,我看你有紅眼病,我要給你治治。”黑夜抬起砂鍋似的大拳頭對準黑夜的眼眶玩命的揍了一拳,勁使的非常的打,只看見黃毛眼光出破裂,瞬間腫的比桃子還要大,傷口處濺射出的點點鮮血飛揚到韓氏父子兩人用餐的桌子上,雪白的桌布上便有斑斑點點的猩紅。

黃毛被黑夜一拳就給揍蒙掉,躺在地上大氣都揣不出來,心跳劇烈,胸膛其實有比較厚實的衣物覆蓋,卻依然上下起伏個不停。

“黃毛,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你捱打挨的應不應該,第一,這是我師父韓飛你知道不?”聽到這裡黑夜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陣,這幾個月韓飛的名字在拉斯維加斯的黑道里面實在太耳熟能詳了。

“第二,我師父是何等的人物,怎麼會罵我是廢物。”黑夜自己心裡清楚,向韓飛這樣的老大已經有了自己的素養,並不是什麼人都願意罵,更加不會在自己小弟面前憑白無故的給自己難堪,這不是為**氣的韓飛的風格。

黃毛已經閉上了眼睛,他自己是知道後果是什麼了。

“拉回去,幫規處置,三刀六洞。”黑夜指了指身後的幾個人,他們架起黃毛一溜煙的出門了。

黑夜讓手下退了出去,自己倒是坐到韓飛的邊上,端起酒杯向兩位前輩賠罪。

黑夜這段時間走的和韓飛還是比較近的,隔三差五的隨著重力行動隊一起訓練,雖然本事跟龜武他們還是一天一地,相去甚遠,但是平時囂張的時候一個人打三四個非殘疾人還是沒問題的。

“黑夜,收手下要注意,尤其是這樣的堂主,一不留神就能為幫會招來無妄之災。”韓天賜跟黑夜碰了一下,走了一杯。

幸好今天黃毛面對的是韓飛,但是他要面對的是其他的實力幫會的老大呢,巨鯨幫那個小幫會沒準就給人全滅了,這裡的道理黑夜還是知道的。

“我就是看這個黃毛因為跟我的年頭比較長我才把他提拔起來的,誰知道他辦事這麼不靠譜啊。”黑夜叫苦不已,伸出筷子夾了一口松鼠桂魚。

韓飛哈哈一樂,擱著筷子,從放在餐桌上的煙盒裡面拿出三支菸,一人一根,韓飛輕嘬了一口煙,摟過黑夜的肩膀:“徒弟,你管理幫會的方式還要多學學啊。”

黑夜又倒滿酒和韓天賜談起了管理幫會之道。

“管幫會,和管公司是一個道理,不是待遇給的越優厚越好,而是裡面一定要充斥著人情味,但是幫會人情味又不能太濃,適可而止,說簡單點就是大棒加紅棗,打一棒就給個紅棗,至於這一棒打得多狠?紅棗給的多大?其中的東西還是要你自己去好好的揣摩揣摩的。”

韓天賜情緒很高,說起這些那是有滋有味,老人嘛不像年輕的時候了,年輕時大多數人喜歡做,自己想說話的時候才想說,別人若是過來找話頭,心裡難免煩躁,但是年紀大了以後,卻又難免絮叨,這是人的正常心理現象。

韓飛則冷眼的看著兩人深談闊論,突然手機響了,韓飛把iphone手機緊貼耳朵:“喂,流氓,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