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聖似沒有察覺到姬天麒話語之中的幾分不滿,仍是淡聲言道:“老夫不是對手,武都之中也難尋一人能與之抗衡。”

聽此,姬天麒頓時皺起了眉頭來,隨即說道:“既是如此,那朕便親自出手吧,這一次閉關,朕在神武九劫之上又有了幾分進境,剛好能讓亞父看看朕的進步如何。”

然而聽這話語,孤聖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此人已成先天神體,直入真劫之境,又有天龍本源之力在身,一身戰力強橫至極,老夫不是對手,陛下也是同樣。”

“嗯!”聽此,姬天麒目光一凝,心中方才壓下的怒意仍是升騰了起來,但對上孤聖的眼神之後,仍是不敢爆發,只能冷聲說道:“亞父這話,未免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若那寧淵當真如此強橫,那麼朕更想要會他一會。”

聽此,孤聖卻仍是不見半分退讓,反而冷聲喝道,語氣加重了三分:“陛下,你如今乃是這北域之主,至尊人皇,怎可以身犯險?”

見孤聖神色嚴厲了幾分,面帶幾分怒色的姬天麒微微一怔,隨即沉默了下去,久久沒有言語。

姬天麒不蠢,見孤聖首次露出如此嚴厲與凝重的神情,哪裡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所以他心中也升起了幾分忌憚,只是礙於顏面,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退讓而已。

見此,一旁的李長空也是明白了過來,連忙說道:“陛下,聖尊所言不錯,正所謂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陛下乃是萬金之軀,更是不可以身犯險啊!”

李長空給了個臺階,姬天麒自然不會視而不見,當即點了點頭,對孤聖說道:“還請亞父教我!”

對此,孤聖神情仍是一片漠然,淡聲言道:“這寧淵戰力強橫,又入得真劫之境,先天神體,萬法不沾,若以尋常手段,莫說將他誅殺,就是留都難以留住,因此想要取他性命,還得由陛下親自出手。”

“嗯?”聽這話,姬天麒也是不由得一怔,剛才你這還說不要讓我親身冒險呢,怎麼一轉眼又說必須要我動手了呢?

在姬天麒不解的眼神之中,孤聖又是說道:“陛下為北域至尊,人皇真龍,又身負武神傳承,能可接引武神元功之力入體,這便是誅殺那寧淵的資本。”

聽此,姬天麒也是明白了什麼,當即說道:“亞父是說……?”

孤聖點了點頭,言道:“人皇乃是真龍,身負天命,其龍脈之力有破滅萬法之能,只要將那寧淵引來武都,再以這乾坤寰宇宮接引武神元功,將陛下自身的人皇真龍之力催至極限,便能破除那寧淵的先天神體,將其誅殺。”

“這……”聽此,姬天麒不由得皺起了眉來,他倒不是懷疑孤聖這番話的可行性,只是在想,對付區區一個寧淵,值得他底牌盡出,動用武神元功,人皇真龍之力,還要加上這武都與乾坤寰宇宮麼?

這是不是有些太抬舉他了?

見姬天麒有所遲疑,孤聖又是說道:“陛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寧淵若是不死,日後必成神武聖殿心腹大患,甚至會成陛下霸業之阻礙,所以還請陛下三思才是!”

“這……”姬天麒仍是有幾分遲疑,但在孤聖的目光之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依照亞父所言,先前朕已下命緝拿寧家之人,便以此為質,逼那寧淵前來,若是他不來,便將這寧家九族盡滅,讓天下人知道,逆朕之人是何下場!”

話語森森,其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聽得一旁的李長空暗自心驚,他知道姬天麒這是徹底動了殺心,九族盡誅,那絕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啊。

對此,孤聖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而姬天麒則是轉望想了李長空,言道:“此事便交由左相去辦吧,時間,便限定三日,三日那寧淵若是不來,殺!”

“是!”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