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寡婦,你來我家幹啥?”

正在切肉的徐棗花的娘於氏看到佟華瓊進了自家門,面帶不悅。

徐棗花家的日子在村裡是最富裕的,於氏一向看不上村裡其他人,尤其是佟大腳她更是看不上這個寡婦。

從前她在村裡見了佟大腳,哪怕佟大腳主動給她打招呼,她都不帶哼的。

現在徐家族長和村長倒了臺,於氏更是將錯算到佟華瓊頭上。

“你以為我想來你家,沒得沾髒了我的腳。”佟華瓊一開口就是佟大腳的說話風格,“你家棗花呢?”

於氏想翻白眼,找她家棗花幹嘛。

她男人徐進給她提過,徐進看上了谷驚蟄的資質,想招谷驚蟄做女婿。

還沒有提呢,佟華瓊就和徐家結了仇。

於氏給徐進說,兩家有仇谷驚蟄也不是不可以娶棗花,只要谷驚蟄願意當徐家贅婿就行。

反正佟大腳不讓谷驚蟄唸書了,他們願意出錢送谷驚蟄唸書,谷驚蟄就得倒插門。

於氏和徐進倆人盤算半天,卻獨獨忘了這事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佟華瓊和谷驚蟄說了算。

“找我家棗花幹嘛?”於氏沒好氣的問道。

難不成佟大腳已經知道了徐家的打算。

她和徐進確實讓棗花探探谷驚蟄的口風,只怕谷驚蟄將這事告訴了佟大腳。

棗花這還沒有當谷家媳婦呢,佟大腳就這樣橫,以後進門了豈不是照死裡拿捏。

佟華瓊也不給於氏繞圈子,說道:“我來給你家棗花提親的。”

於氏心頭狂喜。

難不成佟大腳也有意想讓棗花當兒媳婦?

若是這樣,那也不是不能談。

於氏想到此,語氣起了微妙的變化,說道:“佟大嫂說的是哪家的後生?”

佟華瓊站在案板前說道:“野牛谷的範桐,是個秀才。”

於氏和谷桃花雙雙怔住了。

於氏對範桐不熟悉。

谷桃花是沒想到她娘竟然要把範桐說給徐棗花。

佟華瓊在谷桃花不解的目光中安穩如山,乾脆把範桐和徐棗花這對上輩子的極品害人精湊一起得了。

省的谷桃花和谷驚蟄因為這倆人折跟頭。

“村裡很難出秀才,這個秀才怎麼現在才說親?”

於氏一聽到秀才頗為心動,畢竟谷驚蟄也才是個童生。

“家裡窮,唸書都費勁,哪有錢娶媳婦。”佟華瓊說道。

於氏就懷疑這是不是坑,她可不相信佟大腳那麼好心的願意給她閨女介紹個秀才。

更何況谷家和徐家在結仇的情況下。

佟華瓊彷彿看透了於氏的心思,說道:“大妹子你肯定會納悶我為啥將範秀才說給棗花。我是和徐四徐勇結了仇,但我和你們家沒有結仇啊。徐家在村裡是第一大姓,我谷家勢單力薄,我還在村裡住著,我總不能把你們徐家全部都給得罪了。”

“而且我還在鎮上做生意,哪個做生意的不希望結的都是善緣。別看徐河現在是你們徐家的族長,可我知道徐家以後當家做主的肯定是你家男人。”

於氏被佟華瓊人這一番直白剖白給說服了。

佟大腳說的很在理。

徐家作為清河灣第一大姓,子弟眾多,不可能永遠不能翻身。

更何況徐家還有不少姑娘嫁入平川縣各村鎮的大族裡。

佟華瓊若是想在清河灣繼續生活下去,還真得和徐家結個善緣。

再說了,那範秀才行不行的,去野牛谷打聽一番不就清楚了。

佟華瓊揣摩著於氏的心思,打蛇隨棍上說道:“不瞞大妹子你說,範桐是我家驚蟄的私塾師兄,他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