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嘉伯斜嘴一笑,不在乎的說。

史考特心有不甘的轉身放出了狠話。“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會便宜你的。”說完就衝了出去。

整幢房子靜得沒發出聲音,我抬頭望進了嘉怕惡狠狠的眸子,但在一接觸到我的目光時,它們又轉而柔和。

“我幫你打電話銷案!”我說著走向電話要拿起話茼,不知是否是第六感使然,史考特的話我一句也不信。

他溫柔的接過了話筒將之放回原處,並將我轉過身面對他。“不用,因為我撥的是空號。”

我睜大眼睛瞪著他,隨後跟著他一起狂笑了起來。他摸著我微微突出的小腹,笑得眼淚擠出了眼眶,然後才道:“我的的確確有種!”

週六下午,嘉伯提議到泰晤士河畔散步,我知道他有些話想跟我吐露。我一則以喜,一則以憂,想著史考特的話,想著嘉伯的父親及老公爵。

午後三點,豔陽高照,出來散步的人不少。由於陰雨連綿多時的氣候,居民對於陽光的喜愛已達趨之若鶩的程度了。

泰晤士河畔是最吵雜,也是最安全的談話場合,但嘉伯還是挽著我走了一段路後,才到聖詹姆士公園,挑了一處濃密樹蔭的草坪休憩。

他開啟野餐盒,從中拿出一塊毯子將之一抖,然後乎鋪在草地上,要我坐下去。待我坐下來後,便放了一顆蘋果在我裙上,隨即平躺下來,以肘忱著頭,啃著殷紅的蘋果,目光一逕地看著我,然後伸出手撫了一下我的短皮。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他毫無預兆地丟過來一句話。

我盯著他,知道他也在回憶。

“那一天是禮拜五下午,天空也是這麼萬里無雲的湛藍,我剛上完爐正要跨出校園,就瞧見了一個身著白襯衫、李維牛仔褲的大帥哥在對街閒蕩,身後還倚著一輛拉風跑車。那幾天我常耳聞文學院的學生們在談論著一個”站衛兵“的人,沒想到竟是個頗有條件的男人,心褢還有點兒羨慕你打算接送的女孩。當我第三次看到你又出現在門口時,便急忙想掉頭要走,因為那時我已經有點嫉妒那個不知名的女孩了!沒想到你卻追上來大喊我的名字,教我嚇得拔腿就想要跑。當你解釋你想跟我學威爾斯語時,我反而失望了!”

“這是你的故事。我的版本較長一點!”他輕笑了一下,又間:“你可知我是等了多少天才等到你,要你教我威爾斯話?”

“三天?”我一共看到他三次,就猜這個數。

“三天?你太小看我了,我站了十天!”他咬光整粒蘋果,直到剩下果核。“三週之內站在倫大校園外,等了你十天,才逮到你。我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學威爾斯語是臨時瞎編出來的理由。”

“你那時又不認識我,我的名氣也沒那麼大,頂多是英國桂冠詩人的女兒罷了!你又從哪打聽來的?你那時騙我說是親戚介紹時,我還信以為真哩!”

“你和關琳開了一家花店,高文介紹我去那家花店訂花。只要是把送花理由、收件人的性質全都挑明的話,你們都會打理得妥妥當當。”

這倒是真的!那時店內的事務都是關琳在打理,我則繼續在倫大授捰,只有在晚上時,才會回花店為訂花的人寫些情箋或分手的情話。

“有一回,你送花到我的辦公大樓,我右腳才剛要踏出門,你就雙手捧了朿花與我擦身而過。當時我正急著赴約,不過由於約我的人是高文,見色忘友的事他已做多了,所以這回換我如法炮製,當機立斷便旋身跟著你追進了電梯。那時電梯裡擠滿了人,不方便說話,我一直跟著你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才陡然瞭解是我自己訂的花。”我想起來了!“我不常幫忙送花,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幫一個要和女朋友分手的闊氣大少送花,那傢伙說要迭十二打黃色玫瑰花,最好是全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