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都不一樣。公爵臨終時將日記本交給嘉伯的用意就很明顯了。老謀深算的公爵早在三十六年前收到第一封黑函時,便知道這會是長時期的抗戰,便以高文袓父的名義在銀行開戶,並存人兩百萬英鎊,以利滾利,並利用“高瑞德”的名字做大額提撥,這樣就死無對證了。公爵每年還會以賭場老闆的名義請人做徵信調查,知道史考特吸庫克害怕行跡敗露後沒好處可拿,所以不敢大肆宣揚,也得知他們根本沒把錢存人銀行,只是定期地以假名向銀行承租保險櫃。這點他們就的確幫了嘉伯一個大忙了,因為死無對證。

“高文先生,你對這件事看法如何?”一名記者轉移了目標。

“記者先生!我倒請問你,若是史考特找上的是我,宣稱他是我父親的話,你的看法又是如何?”商場上打滾多時的高文最擅長聲東擊西之計。世人皆知他是嘉伯拜把多年的好朋友,這個時候一定是正經八百的否認訛傳,怎知他根本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穩定了軍心。

“閣下是否能透露艾靈頓家族的看法?”

“他們的看法與我一致,我的母親是清白無辜的。”

“史考特宣稱他與你所謂的”父親“庫克子爵是密友,並且同屬一個特別的圈子,您知道這事嗎?”

“這也是我第一次耳聞這種說法,但是如果史考特先生真是我父親的密友的話,我父親他若地下有知,必定會很失望。”

“閣下對於這樣影響您個人聲望的謠傳,您是否打算採取任何法律行動?”

“這一點我的律師會代我釐清。”

“爵爺,您打算控告史考特嗎?”

“我的律師會代我回答你的問題。”

我聽著嘉伯漸行不耐煩的回答,直希望此刻能握住他的雙手。

好不容易地,三十分鐘的記者會終於結束了,他步下發言講臺走向我,將我擁入懷中。我將頭輕放在他寬闊的肩頭上,聆聽著伊律師代表嘉伯所發表的宣告。

“各位記者小姐先生們,本人伊狄倫謹代表委託人範嘉伯,格蘭斯特公爵九世做以下的宣告——

“史考特先生不經思索及求證即對外宣稱不實之謠傳的魯莽舉動,已嚴重地損害了本人之委託人的良好聲譽,甚至汙衊本人之委託人先妣、祖先的榮顯。這種明目張膽、無的放矢的行徑,不啻一個強盜行為,於法不容。

“本人之委託人,格蘭斯特公爵九世念在史考特先生年已過半百,故不忍其鋃鐺人獄,若史考特先生肯接受本人之委託人的建議,而知過善改的話,誠為一項智舉。

“本人之委託人願意給予史考特先生七天的寬限期,以期史考特先生出面澄清不實之訛傳,並登報公開道歉啟事。

“倘若史考特先生仍執迷不悟,而拒絕本人之委託人善意的建議,本人之委託人即為維護個人及家族的名譽,不得不放七日後向民事法庭提出DNA血親驗血步驟的要求,同時遞交本人之委託人對史考特先生所提出的毀謗與強行勒索的訴訟狀。”

當然,我們都很清楚史考特並沒有接受嘉伯的建議,仍認為自己會打贏這場官司。

七日後,民事法庭受理了這件訴訟案,從受理到開庭,尚有一個月的時間供雙方進行蒐證,法官秘密指定兩名醫生人選,同時建議雙方各推派出一名專業醫生,以求抽血過程及血液檢驗報告的公開與公正性。一旦雙方的染色體遺傳基因報告出來後,真相自可大白。

遺傳基因的報告在還沒送抵法院的前兩天,訊息便給記者挖掘出來,各大報皆競相報導了血親檢定報告的結果,同時還詳細地刊出格蘭斯特家族的冗長曆史及事蹟。

開庭當日,史考特並沒有到場恭聽報告結果,及法院對他的宣判。由於血親報告指出兩人並沒有相同的染色體遺傳基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