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王爺能夠平安喜樂,奴婢寧願折二十年陽壽。”

“這些原本是奴婢的私心,卻也不必說出來。只是,奴婢在小王爺身邊不多日便發現有人要對小王爺不利,饒是奴婢警惕,這才換過了那有問題的湯藥。只是那要對小王爺不利之人似乎便在府中,且對小王爺的的情況瞭若指掌。王妃,奴婢縱便再肯細心,只怕也有思慮不周的地方,奴婢整日為此惶恐,生怕便被那陰謀之人鑽了空子,害了小王爺。”

她說話雖慢,然而條理卻極是分明,我聽她說了這許多,心中已然有數,淡淡道:“所以你便處處小心在意想要守株待兔,然而那兔卻極是狡猾。”我嘆了口氣,“你待而不得,於是只得化被動為主動,釜底抽薪,引蛇出洞?”

她不語,然而目中輕輕淺淺的明滅火光已然承認了我的說話。“奴婢欺瞞王妃,自知有罪,只是王妃請容奴婢解釋一二。”

“不必解釋。”我聽了她的說話,得知惇兒只是誤食了巴豆才會如此狼狽,本應輕鬆的心情不知怎地並沒有如我所期待的變輕鬆,反倒愈發惶惑而緊張了。

若眉嫵說的是事實,那麼惇兒便不是中毒,孟太醫又為何要那樣描摹惇兒的病體呢?於他又能有什麼好處?若說是為了陷害於我,可難道他便不怕一旦真相曝露,他項上人頭不保?

第五十八章 東君輕薄知何意(中)

那孟太醫,必然是有問題的。我隱隱想著,如眉嫵所說,她給惇兒的飲食中下了巴豆,惇兒才會肚痛,這樣明顯的症狀那孟太醫為何避而不提,開口便說惇兒體內積毒如何如何,甚至都不曾給惇兒開治療肚痛的藥物呢?

好個孟太醫,孟岐,你如此包藏禍心,究竟是什麼來頭?

眉嫵見了我的陰晴不定的面色,只當我仍是為了她擅自作主的事不快,抑或擔憂惇兒,忙上前一步切切道:“奴婢該死,只是王妃不必過於憂心,奴婢只用了一點點巴豆,無傷大雅的。”

我情知她說的在理,只是惇兒身子本便孱弱,只是這一點巴豆便教他如此痛苦狼狽了,我雖明知她動機是好的,可心中一點隱憂與怨懟都沒有,卻也實在不可能。何況……我沉吟道:“那孟太醫……”

眉嫵蹙眉道:“王妃,奴婢斗膽,奴婢覺得那太醫的話不可盡信。”

“哦?”我目中一亮,隱隱覺得她似乎說到了我心中所想,然而我卻不能輕易說出的話。

眉嫵的目光深深淺淺膠著在我身後榻上的惇兒身上,“奴婢雖然跟在小王爺身邊不久,可是小王爺與王妃最是親近是人人都曉得的,王妃為了小王爺的身子一直在督促尋醫問藥,而便是那藥奴婢發現其中被人放了毒物。”

“你不疑我?”我見她說得如此直接,自然也不願與她兜圈子了。只是心中暗暗生奇,惇兒畢竟不是我親生孩兒,如今我又有著身孕,難道她便不疑我會想要為日後誕下麟兒作墊,對惇兒不利?

眉嫵抬眼看了看我,目中一片清明無塵,輕輕笑道:“奴婢雖是無知女子,卻也不會如此糊塗。王妃對小王爺的真心愛護但凡有心有肝的人任誰也不會瞧不出來,何況……”她有些赧然,“王爺待王妃的心思,那也是寫在了臉上的,奴婢實在也是不認為王妃有必要去行此險事。”

倒是個見事明白的孩子。我心中喟嘆,目上卻只作無意地望著她。“嗯,你說本宮無必要去行此險事,那麼眉嫵,你呢,你卻又為何要冒險行此險事?於你……又有何好處呢?”

她一怔,似是被我如此一問有些茫然了。她目中的怔忡不似作假,我心頭一鬆,原先隱隱的擔憂瞬間便煙消雲散了。這個孩子雖然伶俐,甚至流於大膽,但總還不是太過心機深沉。畢竟是十一二歲的孩子,便偶有神來之舉,也始終是童言童語,一點就破。

好半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