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紛紛搖頭道:“沒有,根本沒有。”

“廣奇阿哥最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眾目睽睽之下伸手去非禮一個女子呢?”

“這個妖婦是在汙衊我們旗人的名義。”

“白飛飛,你怕死弄錯了吧,伸手去摸你的是蘇曳,不是廣奇!”

這些人當然是在瞎扯,昨日不僅他們親眼看到廣奇向白飛飛伸手了,甚至他們很多人也試圖渾水摸魚。

賈楨驚堂木一拍,頓時全場肅靜。

“完顏氏說昨日丈夫廣奇去蘇赫家討得說法,結果被白飛飛一腳踢飛嘔血,完顏氏你可有證人?”賈楨道。

完顏氏道:“有,在場有很多旁觀者,足足上百人。”

“傳證人!”

片刻後,又進來了十幾個人。

頓時間,在場足足有三十幾名證人了。

賈楨道:“昨日情形,你們可都看清楚了?”

“回大人,看清楚了。”

賈楨道:“做偽證,觸犯大清律法,你們可清楚?”

“回大人,清清楚楚,但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賈楨道:“那你們昨日可有看到白飛飛一腳踢飛廣奇?蘇赫,蘇全、蘇曳父子三人圍毆廣奇?”

“有,小人親眼看到了!”

“爺們都看到了,上百人看得清清楚楚。蘇全拿著棍子,蘇赫拿著一把刀亂砍,白氏一腳踢飛廣奇阿哥吐血後,蘇曳衝過來,直接拿匕首抵住了廣奇的脖子。”

旁邊的文書,將這一切詳細記錄下來。

“作為證人,你們可以願意在供詞上簽字畫押?”賈楨道。

“大人,我願意!”

“爺們願意,廣奇不能白死!”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超過三十個人證人,紛紛在供詞上籤下名字,並且按下手印。

賈楨道:“完顏氏,你丈夫抬回家之後的情形,你詳細說一遍。”

完顏氏哭哭啼啼道:“我相公大概午時被抬回家的,我喊他吃飯,他說心窩子難受,吃了沒有兩口就吃不下去了,我服侍他躺倒床上,接著他就開始嘔血,一直說心口疼,我趕緊叫人去喊大夫,但不到半個時辰後,他人就沒了,足足吐了半臉盆的血。”

“大人,我相公死得好慘啊,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臨死之前,我相公說,殺他的人是蘇赫全家!”

“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賈楨道:“傳郎中,傳仵作,把廣奇屍體抬上來!”

片刻後,昨天趕去為廣奇診治的郎中,還有順天府的仵作,一起上堂。

另外兩個衙役,把鈕祜祿.廣奇的屍體抬了上來。

賈楨道:“郎中,你去的時候,廣奇確定已經死了嗎?”

郎中道:“回大人,已經死了。”

賈楨道:“根據你的判斷,死因是什麼?”

郎中道:“胸口部位受到重擊,心臟受到致命內傷,所以嘔血而死。”

賈楨道:“仵作,你們解剖了廣奇的屍體,得到什麼結果?”

仵作道:“大人,現在可以清晰地看出來,死者胸口心臟部位,有明顯的淤傷,而且胸口肋骨有斷裂的痕跡,解剖之後,心臟內血管有許多破損之處。所以非常明顯,這是心臟部位受到重擊,受嚴重內傷而死。”

接下來,郎中和仵作在各自的證詞上簽字畫押。

賈楨面孔一寒,厲聲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白氏你還有何話說?”

暗中觀察的穆寧柱和廣錄,心中無比之爽。

這就是狩獵的感覺。

那種將獵物踩在腳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卻又不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