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伊犁將軍,寧夏將軍幾個部分都先不裁。

但是,烏里雅蘇臺將軍府也是邊疆啊。

蘇曳道:“僧王,您有什麼想法。”

僧格林沁道:“我主持蒙古處和綏遠處的裁軍,但與此同時,我率領半個師的兵力,入駐烏里雅蘇臺城,駐防一年時間,等到新的軍隊練成時候,再派遣有關要員與我換防。”

蘇曳微微皺眉,這有些殺雞用牛刀了啊。

僧格林沁威望高,資歷深,他是真的不捨得讓他離開京城。

蘇曳想了一會兒,道:“除了您,還能想到其他人嗎?現任的烏里雅蘇臺將軍明誼如何?”

僧格林沁道:“他不行。”

蘇曳道:“您說派遣半個師去烏里雅蘇臺城,我是絕對同意的,但是具體派誰去,我再思量。”

接著,蘇曳忽然道:“壽安公主可以嗎?”

僧格林沁微微一愕,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回答,蘇曳還真是天馬行空。

因為鎮守烏里雅蘇臺的人,地位要非常崇高,單純的將領還不夠,還需要是一個政治人物,因為需要和蒙古諸部打交道。

因為這個將軍府,不但管軍,還管政,雖然很多稅都包給大盛魁了,但還是有很多事做的。

壽安公主成嗎?

她身份肯定是足夠高貴的,但畢竟是女人啊。

但想了想,她還真的可以,因為這些年她不斷奔走,充當九江經濟實驗區和蒙古諸部的橋樑,和大盛魁的北部商會關係緊密,而且因為和蘇曳關係密切,派去駐守的軍隊也會服從。

“還……真的可以。”僧格林沁道:“只不過那是苦寒之地,只怕公主不太適應。”

而就在這個時候,太監成壽飛奔而入道:“懿王,僧王,太后娘娘有請。”

蘇曳和僧格林沁前往三希堂。

此時,政事堂的其他幾個人也已經在了。奕,周祖培,焦佑瀛。

另外一位議政大臣,惠親王綿愉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慈安太后道:“惠親王,您作為皇室長者,這個時候請辭,是對本宮有什麼不滿嗎?”

綿愉叩首道:“老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咯?

慈安太后嗅了嗅,彷彿空氣中也有血腥氣。因為不久之前,菜市口剛剛進行了一場殺頭,殺了一千多人。

這當然表達了蘇曳的決心。

你們不是想要試探嗎?派出了一千多個底層旗人無賴,那就求仁得仁。

全部斬首,明正典刑,表明了旗務改革的堅定決心。

然後,綿愉就來請辭了。

慈安太后嘆息一聲道:“老皇叔,現在是多事之秋,西太后又去禮佛了,皇上又還小,皇宮就剩下我這麼一個女流之輩,您作為長者又怎麼忍心離開中樞呢?就當是看在先帝的份上,再呆一段時間可好?”

慈安太后這個態度,已經算是非常軟化,幾乎像是在哀求了。

她雖然對政治不敏感,但是也大概知道,惠親王綿愉的請辭會引起一定的連鎖反應。

儘管綿愉從來沒有對旗務改革一事有過任何公開表態,但如果在位的話,就需要做事。而現在請辭,就是他在表明立場。

不贊同旗務改革。

綿愉道:“啟稟太后,老臣年老體衰,已經不堪重用了。”

慈安太后道:“那也不必請辭,可以在府中休養啊。”

她依舊在努力挽留,然後朝著蘇曳望來,你這個始作俑者,還不出來說話?

“蘇曳,伱碩嶧毓斯Υж?”慈安太后道。

蘇曳直接了當道:“惠親王既然感覺到身體不適,太后就不要強求了。”

這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