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我能幫上忙的了,到時得靠你自己,我相信你不是在作白日夢。”

才說著呢,那個“身分特殊”的人已走了進來,恰巧此刻羅蝶起手錶上的定時針已響起聲音。一小時已到,孟觀濤進來擄人了。

“有進一步訊息我會聯絡你。”羅蝶起連忙說著。

“可以去吃午飯了嗎?”孟觀濤有禮的間著,但不容反抗的眼色可是明白表示出不接受“可以”以外的答案。

“祝用餐愉快。”裴紅葉拉開門恭送。

愛情長跑了十年的情侶手牽著手走入電梯。一個是黑社會頭頭的冷峻帥氣,一個是文雅輕淡的儒夫子氣質,莫怪不協調得教整樓的員工不時偷覷。

近來港片流行黑社會題材的電影,孟觀濤這類面孔冷凝並且戴墨鏡穿黑衣的帥哥又成了女士新寵。但在她看來,仍是覺得蝶起當他的未婚妻是他高攀了。要不是這十年來他專情如一替他加了分數,她們這一票人還真是覺得蝶起被委屈了。

不過愛情這東西若是講道理講身分才智,哪來這麼多教人歌頌神迷的魅力?

她不曾期待過不切實際的事,包括愛情。

但她真的隱隱覺得她遺忘的,恐怕不單是一段生活,裡頭更可能有著一段感情。

在困擾的最底層,她渴求的就是這一份真相的呈現。她愛過人沒有?負過人沒有?傷了人沒有?心痛從何而來?千迴百轉在枕畔成糾纏,日夜翻湧著焦慮……。

給她一個答案吧!

別教她總是在幻夢中臆測著是非真偽,然後任失落日益濃重壓來。

頭又抽痛了。撫著疤,她決定再投入公事中,暫時撥去煩躁。

硬是去想明知想不起來的事,是最笨以及最浪費時間的事了,她儘量提醒自己別做。那就辦公吧。

下課鐘響,以三語教學聞名的貴族化私立小學門外已聚集了一大群等著接回子女的父母們。以一長串英文指揮路隊進行後,第一批低年級的學童率先湧出大門。

“小寶貝!在這裡!”

一名西裝革履的棕發黑眸英俊男子熱情的朝十名小男孩揮手。那位小男孩才剛踏出校門便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小男孩唇紅齒白,貴族化的小帥哥臉上有著不分性別的俊美。要不是他一雙濃眉強調出男孩的陽剛,外人幾乎要認定他是一位非常漂亮帥氣的小女生了。

“傑生叔叔,請不要隨便叫我小寶貝,找又不是你的瑪莉、珍妮佛、克汀麗亞……。”

小男孩嘟著嘴,以流利的英文回應,同時也爬進了車子後座,並且以中文驚喜的叫:“爹地!您回來了!”投入了父親懷中。

“這幾天乖不乖?有沒有麻煩到傑生叔叔?”將兒子摟在懷中,好讓傑生坐進來,同時問著。

“沒有。”小男孩看到前座含笑的中山雅卓,又叫了出來:“中山叔叔,您也來臺灣了?”這次是以日文。

“來看看你,也來度假,順便考考你日文還記得多少。”中山雅卓是個典型的日本美男子單眼皮、濃眉、性格內斂,看似嚴肅,其實溫柔體貼。

“我記得很多喔,您寄來的書我都看完了。”

“我知道,所以這次又帶來一套故事書送你。”

“謝謝叔叔!”小男孩爬到前座摟著中山雅卓道謝。

“小傢伙,你傷了我的心!”傑生撫著心口大叫,哀痛欲絕的哭訴。

“怎麼了?”小男孩眨巴著大眼,疑惑著傑生叔叔又哪兒不對勁了。

“你就只會盛大的歡迎雅卓,那我呢?我一大早到機場接你爹地與雅卓,又將他們熱呼呼的送來學校讓你看,並且任你左擁右抱,你居然連一個擁抱也不肯施捨給我。”活像個爭寵的醋美人正在撤潑使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