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不消一刻,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他可信得過?”墨子梣似乎對胤禛如此相信陳衛有些不太肯定。

“就某方面而言,比林之琰要可靠。”胤禛說林之琰三個字時,幾乎是咬牙切齒。

“呵呵……好像真是這樣。”墨子梣想著,不由輕笑出聲。自從行刺事件發生以來,胤禛見到林之琰時,一副活生生不說話,不動手就能把人凍死的冰山樣,而林之琰自知理虧,這兩天借養傷為名,耗子躲貓般地躲著胤禛,就連去探望心諾都是偷偷摸摸。

“這次他也不算是被他朋友出賣,好像是他朋友的合夥人,和天地會那個新的舵主達成協議,他們只負責纏住我們這些人,他們下手行刺你。而且,你也看到他那天傷的那樣子了?據說他還見著了給他下春藥的那個傢伙。以他的脾氣,又哪能忍得了!”墨子梣的嘴角擒著一抹笑,這個林之琰實在很寶啊。

“那也不值得用心諾的命去換。要是心諾有事……”胤禛的表情出現一瞬間的猙獰,“而且,以後我們的行事……要是他那是那副樣子,不如找個時間,讓他回他的江湖去吧!”

“好了,他本意是好的。而且,他其實不是容易騙,而是不願意懷疑朋友。他啊,真的如狐狸一般聰慧,可是卻沒有狐狸那份狡猾。還有,不要告訴我,你沒發覺,其實那個笨蛋也喜歡你的心諾,嗯,可能他自己都還不知道。而且,如果是他認定了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背叛和欺騙的!我的武功雖高,但對江湖上的事知曉不多,你難道還有其他信得過的江湖通?”墨子梣狀似無心地說道。

“陳衛其實比林之琰更老江湖,但我不放心他對我們在朝堂和江湖上的事都知道那麼一點。看來,也只有林之琰了。經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這個皇四子,手下真正可用的人還真的太少了!至於心諾,你呢?你對心諾好像也很好,你也喜歡上她了?”胤禛忽然改變話題,半眯著眼睛,盯著墨子梣,好像只要他說是,就把他五馬分屍了。

“我對心諾好,是因為她是你喜歡的人,不是嗎?我對你的心,這些年可從未變過啊……”墨子梣誇張地給了胤禛一個媚眼,好像是開玩笑地說,可眼底還是略過一絲無奈。

“你……收起你骯髒的思想。不然我寧可不要你幫忙。”

“行,開個玩笑也不行嗎?不過你這棵大樹我可是傍定了,官商勾結,這樣我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好,越做越紅火啊,我一定要將墨家的鋪子,開遍大清大江南北。”

胤禛給了他一個冷哼,他不是不知道,他們墨家的生意已經是遍佈大江南北了。墨子梣和他其

實是同一類人吧,一個表面上溫文而雅,熟悉的人面前又有點玩世不恭,一個什麼時候都清冷,骨子裡,兩個人都無情的很,可一但動了情,胤禛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我的屋子,一但動了情,就是真正的交心,哪怕是付出所有。

“我回房小睡一會兒,還得去看看狐狸琰,他這回受了不輕的內傷,沒個十天半月養不回來了。而且他心裡一直惦著心諾的傷,十分自責,可又不敢去看她,怕被你撞見。還有,你的傷雖然不礙事,但最好還是好好養著,不要停止敷藥。你也不想到時你和心諾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她刊見你滿身的疤痕吧。”墨子梣說著,不顧一邊的瞪眼,也起身離開了,留下猶自沉思的胤禛。

屋裡只剩下胤禛一個,看著窗外,今夜,居然連月亮都沒有露臉,心諾和他,什麼時候能守得雲開月明?難道真要等到他登上那個位置,她那隻鳳凰才由棲息之處嗎?前途漫漫,有太多不可測,他只想早日將她護在懷裡,無論走向何方,是那人間尊貴的及至,還是不可得而敗露的跌入深淵,只希望,她永遠都是他身邊的那一個,唯一的一個。為了她,無論怎樣的結局,都是甘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