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溜走,並要求莊頭兒放我們一馬,‘東方世家’的俘虜能救便救,把‘三週莊’內的盜匪一個不留那也是為民除害都是好事。我要享用‘三週莊’那一大筆財富,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大家都以為我已死了。”

鐵手不禁要問莊懷飛,“你一一早已得悉暴老跌沒有死?”

莊懷飛道:“我一嗅,就嗅出來了——死人堆裡就只有他一個活人,你忘了我的嗅覺是挺好的麼?”

沒有忘記。

——鐵手忘不了‘三週莊’外的一戰:

莊懷飛還借他的手,推倒了牆,牆內果然都是給虐殺的死者——莊懷飛就是這一嗅,就嗅出了藏屍處。

不過卻“嗅”不出藏寶的地方。

“我本來也無意與他們合謀,但知道暴老跌幹了幾十年捕快,既辛苦又窮寒,樂意成全他;周丙也是‘三週’惡霸中最肯行善的一名,我也有意放過他。”莊懷飛動著嘴角。道:“直至後來在莊外,我們破了雷打不入的‘三週莊’.還好不容易剷平了荊州殺馬的那夥獸兵,結果,給雷俞帶兵暗算,幾乎身死風雪中……你都還記得吧?”

記得,當然記得。

鐵手不能忘記:那是他和莊懷飛首度並肩作戰:他用他的手,他使他的腳……天造地設,合作無間,終於脫險,殺了雷俞。

那天的風,也是這般呼嘯著。

只不過,下的是雪,不是雨……

“受了這等教訓之後,我就覺得不能再苦下去,所以我就暗裡找上了周神棍,”莊懷飛道,“我既放得了他,也一定追得上他。”

“我知道,你的嗅覺一向很好,”鐵手道,“你嗅也嗅得出來。”

莊懷飛也不知是沒察覺。還是不理會鐵手的諷刺之意,只道:“我沒敢找你分這筆贓,不光是我想貪多務得,而是知道你決不會答允——我不想傷害我們的友誼。”

“你說對了,我是不會答應的。”鐵手追:“原來近年你生活得比較好,花的就是這筆不義之財。”

莊懷飛道:“反正,這筆贓款如非我們三人共享,就是上呈給皇帝大臣狗官權貴花用,那還不如我們自己享福。”

“說的對!”杜漸見勢不對,改為奉迎的口吻:“我也是這樣想:不享白不享,所以才有今天的行動……”

鐵手打斷了他的活:“不,你們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們是兩種人。”莊懷飛覺得應該跟鐵手交待清楚:“不過,暴老跌今天出現在這裡,我是事先不知道的……我剛才還防著他對我出手。”

“對,這點我也奇怪。”暴老跌也饒有興味的看著莊懷飛:“我整個形貌,都有很大的不一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沒有看出來,”莊懷飛冷曬:“我是嗅出來的?”

“我一嗅。”莊懷飛的語音充滿了譏俏,“就嗅出了一個充滿奸詐、卑鄙。貪得無厭的小人那種味道。這味道很熟悉。”

“那當然就是我。”暴老厥居然受之不拒,當之無愧道:“我跟你是一樣的人。”

“不一樣的。”

“不一樣。”

第一句是莊懷飛說的。

第二句是鐵手說的。

“好,不一樣就不一樣,那又怎樣?”暴老跌說:“‘三週莊’那一役之後不久,錢,我又花光了。”

鐵手也冷冷地道:“而且,你也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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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浪詩忍不住問:“那你潛入我們沙家又做什麼來著?”

暴老跌陡地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如干柴。

遇上烈火的乾柴。

打老虎 第五回 不老之夢

“我本來就像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