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逼我的……”

“是……”

“我是被逼無奈才這樣的……”

“是……”

“我一直拿他當父親的……”

“是……”

“我沒人性的……”

“是……不是!”

※※※※※※※※

這一日,

通紳別院的氣氛很壓抑。

袁螭很是忐忑不安——他倒不是怕單裟丁藉機來栽贓他,賊要捉贓,他離開了,也沒有證據。

他是因為沒有聽到其他五軍世子歸來的訊息——按理說,逃走了他一人,已經失去了阻撓五軍世子下山的意圖。難道那單裟丁見到山崩以為人死了?這個老太監到底想幹什麼呢?袁螭隱隱有些不安。

令月更是打不起精神來。

刺傷趙真的事,真是影響到她的心緒了。她這一日都板著臉,心內糾纏的難受。

她想她從前可能不會這樣傷心,也不會這樣自責……是趙真說的,她可以對任何人下手,任何人也包括他……

心不在焉的吃過了晚飯,袁螭與令月剛擺上了棋盤散心,就聽得門房軍士前來通報,蓁王爺駕到。

蓁王爺駕到?!

兩人驀然提起了精神。

李成器。

闊別不到一日的李成器竟又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他竟親自踏上了左軍府的地盤。他意欲何為?令月詫異大了。

客套的見禮寒暄之後,那李成器開門見山的講話了。

“本王是來跟袁大公子講一件事的,”他笑眯眯的在尊席上品著茶水。

“王爺請講。”袁螭不卑不亢的回著話。這可是在左軍府的地盤,用不著像早晨那樣討好他……

“若是袁大公子近日沒什麼要事的話,本王建議,”李成器緩緩將茶杯放下,“最好在明日天明前,趕回馥郁山莊去。”

袁螭和令月都愣住了。好容易逃走了,再趕回去?

“王爺此語又是為何?”袁螭冷冷的聞訊了。

“剛剛得來的訊息,”李成器惻惻的笑了。“單爵爺,死了。”

——袁螭和令月這下可是驚愕大發了。

單裟丁死了?!真的假的?兩人面露疑惑,不會是這蓁王爺故弄玄虛的套他們上路吧……

“六扇門已經登山了,錦衣衛也入莊了。”李成器掃視著二人的表情,“是昨夜死的,據說早上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涼透了。”

“是什麼人乾的?”袁螭疑惑的發問了。

“還不知道,”李成器搖頭笑了,“但絕對是一等高手所為,具體情況,等明日你們上山,就知道了。”

“不過……”他慢慢的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光緩緩的掃過一眾侍衛。

“你們都下去吧。”袁螭識相的退了閒雜人等。令月見他沒衝她揮手,也樂得留在原地聆聽。

“本王是皇上御封的為賀親王,此案自然是交由本王處理。”李成器竟也沒避諱她,從袖中慢慢掏出一書摺子來,“今兒個晌午,我在山莊發現了一件東西,就趕忙來尋袁大公子來了……這是翻摹的單爵爺手書,說是你——袁大公子,偷了他前梁的秘寶。”

“笑話。”袁螭不屑的笑了,他連線都不去接看,“王爺到底想做什麼?”他平靜問價了。

“無他,”李成器晃動著手中的翻本,“本王只是想圖個心安而已。”

“王爺,我可是什麼也沒看見。”袁螭言語間冷了臉。

“那好,本王也什麼證據都沒查著。”李成器滿意的站立起來,可他轉身間竟突然轉了口風,“袁公子,你這個侍衛可真是有膽有識啊。本王身邊,就缺一個,如此忠心護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