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明亮起來。

“誰殺了雲娘?”

嫪毐沒想到呂不韋竟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呂不韋真的老糊塗了麼?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嫪毐依然十分恭順的答道:“魏國羅氏兄弟。”

呂不韋突然怪異的嘿嘿笑了起來,似乎聽到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看得嫪毐大呼不妙,“老傢伙莫不是瘋了,倒黴,旁邊也沒個證人,這要是傳揚出去別人還不以為是我將他弄瘋的。”

呂不韋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不過笑聲卻十分的壓抑,聲音不大似乎呂不韋在極力的壓制著。

就在嫪毐考慮是不是馬上閃人逃跑的時候,呂不韋收斂了笑容。

“幼稚!”

嫪毐一愣看向剛才還癲癇發作一般的呂不韋,一臉的不知所以。

說完這兩個字的呂不韋靜靜的看向門外,蒼老慢慢浮現在他臉上,他的眼睛也逐漸渾濁起來。

就在嫪毐想要問個所以的時候,外面傳來一串腳步聲,上朝的大臣們終於紛紛來到。

嫪毐看了看又開始閉目養神的呂不韋,雖然一頭霧水,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是以沒有開口。

一眾大臣們進到大廳見到廳內竟然只有呂不韋和嫪毐兩個人在,不由得眼光都變得複雜起來,這兩個侯爺自從呂不韋的愛女出了那件事後形同水火一般,今日這是怎麼了?是湊巧還是其它?

呂不韋依然閉目養神,嫪毐也閉上嘴巴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眾大臣們看不出所以然,卻都在心中暗暗的揣測著,咂摸著。

今天的朝會究竟說了些什麼嫪毐是一點都沒聽進去,雖然以往的朝會說什麼他也沒聽進去過。

直到回到了住處嫪毐的腦子裡還在轉悠著呂不韋的那句話,那兩個字——幼稚。

“呂不韋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嫪毐揉了揉皺得僵硬的眉頭腦海中亂糟糟的一團。冥冥中嫪毐感到喉嚨裡有根刺怎麼也吐不出來。“難道呂雲娘不是羅氏兄弟殺的?不是羅氏兄弟是誰?”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這其中嫪毐幾次想要找機會問一問呂不韋他那天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總是沒有碰到合適的時候,兩個人屢屢擦肩而過卻都不是說話的場合,嫪毐甚至一連十幾天起大早到待事大廳去等待,希望能在碰到上次見面的情形,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呂不韋再也沒有早來過,嫪毐甚至感到呂不韋是在躲著他。

尹鷲那邊嫪毐也是絲毫沒有進展,他變著花樣的想要找尹鷲的麻煩但是卻沒有一次能夠得逞,尹鷲就像是一隻滑不留丟的泥鰍一般,抓也抓不住,讓嫪毐根本無處著力。

這一個月中於纓那裡也絲毫沒有進展,他的師弟們四處尋找鄭也的蹤跡但是無奈咸陽實在是太大了,在這樣的大都會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他們人手又不多再加上不是自己的地頭根本不可能找到鄭也,要想見到鄭也除非是鄭也主動去找他們。

對與嫪毐來說唯一的好訊息就是高碗領著子女回來了,還帶回了醫治王九的葯方。

“好小子,長得越來越壯了。”嫪毐拍了拍高碗的肩膀笑道。

高碗揉了揉被嫪毐拍得發麻的肩膀憨憨一笑道:“主人還是輕點吧,在再拍我就散架了。”高碗還以為嫪毐這麼大力是久不見他的真情流露呢,那裡知道嫪毐是在妒忌高碗能夠得到子女這樣的絕世美女,是以才加重了力度宣洩心中的不滿。

子女越發出眾了,在嫪毐看來已經有資格列入天下四大美女之中了。

子女卻看出了嫪毐的不良居心,橫在嫪毐和高碗中間斜了嫪毐一眼道:“不許欺負高碗。”

嫪毐哈哈笑掐著腰道:“我那裡欺負他啦,子女叫聲叔叔來聽聽。”

子女吐了下舌頭道:“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