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的秦國間諜鄭姓官員被凌遲處死,全家大小全數活埋。這大概就是間諜人生的最真實寫照,華麗的完成一個任務後變成太空中隕落的一顆石子,在大氣層中將自己燒成灰燼。

太子增狠狠地擦手,看著眼前這個灰袍男子道:“只恨沒有聽先生的話看牢嫪毐才有今日之失,不知先生現在可有良謀?”

灰袍男子心中暗歎:“如今即便有良謀又有什麼用處,白家已破,白家的生意已經屋倒樓塌,白家的主幹全部被遷走,剩下的一個空殼子又能有什麼用處。將白家財產變成魏國公產從而增強國力的計劃已然告吹,這太子增不去想今後如何處理白家的爛攤子而是盯著白家的人頭打算盤,想的只是怎麼出口惡氣罷了。”想到此處灰袍男子感到一陣的脫力,這魏國太子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做不成大事。灰袍男子對著魏國太子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興趣,嘆息一聲道:“我也沒有想到嫪毐住的客棧下竟然會有如此規模的一條暗道存在,我也派了人在客棧內外監視著,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嫪毐足不出戶就可以和外界聯絡,要怪只能怪白家的計劃太周密了,準備太充分了,置於現在的白家我勸增太子就不要再想著要去找他們的麻煩了,他們既然已經進了韓境雖然還要再經過魏境入秦但是那塊地界不過巴掌大小,秦國定然會屯以重兵在那裡埋伏等著你自己送上門去,增太子三思吧。”說完,灰袍男子不在言語,站起身走出了太子宮。

灰袍男子搖頭一嘆,現在就看老魏王是不是能夠挺過今年六國伐秦的時間,要是老魏王在這之前死了那麼自己在魏國的計劃就算全盤告輸。“嫪毐!”

不能不說灰袍男子將此次事情中嫪毐的分量看得太重要了些,實際上嫪毐由始至終就是一個作用不大的棋子,他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充當了會中間人傳遞了一次訊息,僅此而已。此時他就在無所事事的浪費著光陰。

躺在冰涼的甲板上吹著河上的凜冽寒風這種事也只有身具生機脈的嫪毐才能愜意的享受。河上的逃亡生涯遠沒有嫪毐想象中的刺激,一路上連個風浪都沒遇到,他是不知道大家族做事情力圖穩當,況且這次逃亡白家精心準備了近五年的時間,從大梁通往秦國的水路陸路基本上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什麼地方有村落,什麼地方可以適合隱藏,什麼地方適合伏擊,在這條河道上什麼地方有暗礁,什麼地方水流急都已經一一記錄在案,而這十餘艘的駕船船員已經在這條河上跑了不下幾十次了,是以閉著眼睛都能將船開到秦國去,其中又有秦國在背後支援著,是以才能一路順風順水的沒有半點驚險。魏國在準備著,要一擊而勝,秦國和白家也在準備著要將魏國一口吃掉,現在的寧靜就好似兩頭猛獸在爭鬥前的對峙,你盯著我,我盯著你,時機一到就全力出擊不死不休。

這個日子很快就來到了,韓國的邊境已經過去三日了,也就是說已經又進入魏國的過境了,這三天連白老太太都一日比一日沉靜起來。

莫先生將地圖鋪在大几上指點著說道:“明日就到風陵渡了,魏國要是想要動手的話就只有那個地方是最佳的埋伏地,要是過了風陵渡魏國還沒有動手的話那就不用在擔心了,不出兩日的航程我們就可以進入秦國國境,到時也就沒什麼需要害怕的了。”

白老太太眉毛擰著朝後面招了招手,僕人拿過一冊絹圖,白老太太將絹圖展開後細細觀看起來,這絹冊是風陵渡的水域全圖,做的細緻無比,一草一木都有標示,顯然這老太太早就重視風陵渡這個地方了。

“秦國在這裡有沒有接應?”

莫先生點頭道:“有,不過畢竟是在魏國境內,再加上風陵渡自古以來就是兵家要地,魏人在這裡的軍力強盛,所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