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購物袋放到廚房,出來道:“你終於肯見我了,天知道我這幾天就要擔心死了。”

“擔心什麼,我這不是好好地。”丁駿溫柔道。

“你有什麼打算?”沈年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丁駿聽得出他語氣裡除了關切還透著點緊張,知道他非常在意自己的回答,有意賣個關子,逗逗他,“我沒有什麼打算,公子哥兒在外面誰也不比誰乾淨,易初陽已經跟我交代了,會和那個女人斷絕關係。”

“你怎麼這麼傻,他的鬼話你也信?flora,我看你是瘋了!”沈年氣壞了。此時兩人面對面交談,丁駿反而坦然了,嫣然一笑,“他沒瘋,你要瘋了吧?”

“什麼意思?”

“傻瓜。”

沈年這才會意,原本的緊張感消失了。

“告訴我,你這是打哪兒來,如此盛裝好像仙女下凡。”沈年早已注意到她一身華服,帶著點懷疑的視線早在她身上轉了幾圈,猜測她是不是剛參加完什麼重要宴會。

他奶奶每逢節日就會鄭重的穿上精緻的旗袍,幾十年從未變過,相熟的華裔裡喜歡穿旗袍的老太太也不少,因此在他的印象裡,旗袍似乎是中國女性最正式的服飾。

“我只想知道,如果我轉身,有沒有一個人,會在燈火闌珊處。”丁駿望著眼前這個人,把內心所有的感情都融匯在話裡。

“我沒聽錯吧,你這麼說,我的心都酥了。”沈年聽到此處,簡直心花怒放,再也顧不得什麼,上前緊緊抱住她,低頭就吻。

他的溫暖包圍住了她,健壯有力的臂彎讓她倍感安全,原本因為激動而有些發抖的身子漸漸安穩下來,唇齒相依,初時熱情而急切,漸漸地轉為細膩柔情,這個等待已久的吻,將兩顆心纏綿至深,在彼此心頭氤氳出熱絡的溫情暖意,融化了周圍的空氣,將他們籠罩在兩個人的世界裡。

“你終於想通了嗎?flora,你肯承認你也愛我了?”沈年激動地問。丁駿完全沉迷在他的溫柔鄉里,不願放開他,點了點頭,“知道嗎,我就要自由了。”

“你說什麼?”沈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那件事,是我對媒體放的訊息,為了讓易初陽找我攤牌,我不得不釜底抽薪。前些天我不見你,不是不想見,而是不能見,我想處理好自己的事,心無掛礙了再來見你。”丁駿道。

“真的?你跟他說清楚了?什麼時候的事?”巨大的驚喜讓沈年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就在前幾天,已經談好了,協議離婚……但是,短期內還不能公佈。”丁駿不無遺憾的說。

“為什麼不能公佈?”

“等我慢慢告訴你,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去換掉這身衣服。”

只要還穿著身上的這件旗袍,丁駿就覺得自己還在扮演一個不真實的自己,因此也不想談及煩心事,等回去睡上一晚好覺,再來跟他說也不遲。

“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嗎?你別走。”沈年捨不得讓她走。這份感情在他心裡已經壓抑的太久,哪怕是她已經在身邊,他仍覺得不真實。

“明晚吧,明晚告訴你,我要回去收拾一下心情,等我整理好了,再把一切都告訴你。”

儘管依依不捨,沈年還是把丁駿送下樓,握住她手,誠摯道:“明天一定要到我家來,我等你,永遠等。”丁駿嗯了一聲。沈年親了親她,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丁駿坐上車剛要走,有人敲車窗,她只得搖下車窗看看,見是沈年,奇道:“怎麼了?”“我能上車嗎?”沈年道。

“上來吧。”丁駿開啟車門,因為是她自己的車,司機也是家裡用了十幾年的,她也就不避諱什麼。

“我想送送你。”沈年握著丁駿的手不放,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