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道:“你讓保安守著樓梯口,是要找誰?”如歡略詫異:“你都看見了?”

沈年道:“大廈裡黑洞洞的,我見你上去那麼久都沒下來,怕你不安全,去問了保安。”

如歡這才道:“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看到走廊上有個人影,但等我追上去,人影不見了,我打電話給保安,讓他們守住通道入口,看看那是什麼人,結果保安說沒看到有人下來。”

沈年道:“甲級寫字樓,幾十家公司、兩三千人常年在樓裡辦公,用於緊急疏散安全通道至少有四五個,保安怎麼可能每個通道口都守著。”

他說得很有道理,如歡沉默了一陣,忽然道:“你看見那個人了?”

沈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見那人慌慌張張從大廈出來,看背影像是個女人。”說話間,他點開手機裡的某張照片給她看。

“天太黑了,沒等我看清楚,她就穿過綠化帶跑進了地下通道,我只照到這個背影。你看看,能認出她嗎?”

如歡搖頭,“認不出,這個背影太模糊了,而且還戴著風衣的帽子,看起來像是偽裝過的,這樣的人大街上到處都是。”

“可惜她一閃而過,我來不及追,不然應該能拍得更清楚一點。”沈年頗有些遺憾。

如歡心裡想,他不過是聽保安說了她讓人守住安全通道口,就想到她是要找人,還拍下照片,這敏捷的思維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難怪丁駿也對他另眼相看。

“謝謝,你已經很明察秋毫了。”如歡道,停了停又問:“你來找駿姐嗎?她今天提前下班,早就走了。”

沈年悵然搖搖頭,語氣低沉,“我不找她,只是剛好路過你們公司樓下,見樓裡都是黑的,看看而已。”

“那就一起走走吧。”如歡主動提議。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並不瞭解這個叫沈年的男人,卻一點也不覺得他陌生,大概是因為丁駿的關係,她心裡對他很有好感。

兩人並肩而行,路過一棟棟大廈,雁京美麗的夜晚,一輪圓月高懸天邊,霓虹閃爍處,繁華中又帶著蕭瑟。

“她最近好嗎?”沈年還是忍不住要問起丁駿。

如歡知道他心意,告訴他,“還好,就是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就像一架高速運轉的機器,她從不讓自己鬆懈。”

“她的步伐太快了,一般人跟不上她。”沈年輕嘆著。

如歡淡然地看著遠方,“拼命往前,才能讓自己不再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無奈的地方,駿姐也不例外。”

沈年思索著她這句話,沉吟道:“你似乎很瞭解她,跟她認識很多年了嗎?”

“是的,認識十幾年了,她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

聽到這話,沈年看了看如歡,而如歡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餐廳,“那家的東西好吃,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

“應該我請你才對,你上回送我回家,我一直沒找到機會當面謝你。”沈年由衷地說。大概因為她是丁駿身邊親近的人,他對她也有一種親切感。

餐館裡,如歡點餐,要了一籠生煎包。

很快,包子端上來,如歡叫沈年嚐嚐,“裡面有湯,當心燙。”

可惜她的話說晚了,沈年的舌頭還是被生煎包裡的湯燙了一下,然而,不影響他品嚐美味。

餡是鮮美可口的蝦仁和雞肉,放在熱油裡翻滾一圈,再上鐵板煎熟,熱滾滾、油汪汪,咬一口熱燙鮮香的湯汁滿口。

“竟有這樣好吃的包子,我此生第一次吃到,唐人街那些簡直不值一提。”

“生煎包,上海人叫生煎饅頭。”

“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是美籍華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