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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座下,只見狂霸龍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江湖中的抱拳禮,“陛下,今日狂某已將前日我所說的那個狂妄歹人抓獲帶來,他不但目無王法,而且還私闖朱家後山,當真是罪該萬死。”

狂霸龍不是朝廷之人,自然是以江湖中人的姿態面對朱戰傲。

“哦?”朱戰眼簾半垂,“那勞煩狂寨主將那目無王法的歹人帶上來讓朕看看。”

狂霸龍拱手,“陛下言重了,勞煩哪敢當?”旋即他向後揮了揮手,只見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跟在朱暇後面走了進來。

那臉上長了一顆癤子的大漢跪地緩緩道:“啟稟陛下,歹人帶到。”

朱戰傲眼中露出一絲厭惡的瞟了瞟這臉上長了癤子的大漢,心道你丫的是挖了哪家的祖墳,癤子既然長在臉上,當真是開創了歷史之先河啊!然後朱戰傲目光緩緩移向朱暇,但只是望去的那一瞬間,他便徹底的呆住,身上不怒自威的皇者之氣也在頃刻間蕩然無存,虎目圓瞪,一時間像是石化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一旁,朱大幾人也隨著朱戰傲之後表情呆澀,猛的抬手指著朱暇,想放聲喊叫,但卻是發現喉嚨像是哽了一團東西說不出話來,鼻子一陣一陣的發酸。

“龜…龜孫子,是你麼?真的是你麼?”朱戰傲如同見到了昔日的老情人,深情的望著朱暇,不知不覺間眼眶已經變得溼潤起來。

他這句哽咽著語氣的話一出口,狂霸龍以及大堂中不認識朱暇的人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那般,望了望朱暇然後又望了望朱戰傲,心道這***是咋回事?

“老流氓,這幾年可好?”朱暇灑然一笑。

“啥?這傢伙剛喊的啥?”狂霸龍瞬間聽見自己下巴脫臼的聲音,然後急忙用手將脫臼的下巴送回去,猛的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轉頭怒視朱暇,“混帳!竟敢辱罵陛下,來人啊,拖去斬了!”

狂霸龍氣急,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這般狂妄,一來就喊朱戰傲流氓,這***不是打了所有人的臉麼?

“參見殿下!”然後狂霸龍話一出口,後面的朱大幾人急忙跪了上來,語氣哽咽,身體發顫,像是見到朱暇很高興很高興一樣。

“啊啥?殿下?他…”狂霸龍下巴再次脫臼,一副痴呆像的望著朱暇,心亂如麻。

這廝…他大爺的到底是誰呀?殿下…莫不成…?想著想著,狂霸龍的心瞬間一寒,此刻已然隱隱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朱戰傲大袖一舞,“望也不望狂龍一眼,“來人,將狂霸龍拖下去重打兩百大板,然後斬首示眾!”

事已至此,朱戰傲自然知道朱暇的意思,在朱戰傲想來,以朱暇的實力他若是不想來這裡,哪怕是出動帝國全部軍隊也沒法抓到他,但他既然跟著狂霸龍來了這裡,那就表明:這狂霸龍該殺。

這倒不是出於朱暇和狂霸龍的私人恩怨,而且朱暇也沒心思跟這種江湖草莽計較什麼,他之所以這麼做,出發點乃和原先狂霸龍的一樣,那就是讓朱戰傲在盛拓百姓們心目中豎立威信。

狂霸龍乃江湖勢力首腦,掌管天景山脈一寨,早已依附於戰峽帝國,並且還被朱戰傲任命守護盛拓城,但在城門前看他那蠻不講理橫行霸道的德行,朱暇就知道,他害了不少百姓,打著帝國的名義到處為非作歹,這種人對於帝國而言,焉有不殺之理?簡直就是帝國的一隻蛀蟲!

朱戰傲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他也至少知道,這狂霸龍不是好人。

狂霸龍此時腸子幾乎都悔青了,連連抽了身旁幾個手下一頓耳光,面向朱暇跪了下來,連連叩頭,絲毫不在意頭皮已經被叩破,“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說著他還一邊抽自己耳光,好像這不是他的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