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興師動眾,只需要他們派遣一小支隊伍進許州,到了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郭湛安和其他知情的人都殺了,主動權就重新落到了他手上。

等到了那個時候,許州百姓和京城都不知道,他只需要隨便找個藉口——最好是把郭湛安的死歸咎到塔韃身上——那他就又是許州獨攬大權的知州了。

對,到時候就說郭湛安看中塔韃女子的美貌,強行把人搶進府裡,卻不料塔韃女子天性暴烈,竟然生生把郭湛安子孫根給掐斷了,失血過多,死在床上,豈不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麼?

痛快!

想到這,石果敢不由仰頭大笑起來。

他已經被郭湛安逼得無路可走,那這個年輕人就不要怪他石果敢痛下毒手了。

郭湛安尚還不知道石果敢已經想出了這麼一條毒計,不過姜言年那邊派來守住各個出入口的人還沒有撤去,自然就發現了石果敢那兩個心腹。

他們中有人跟上去,有的人則趕緊跑回酒樓回報姜言年,這時候郭湛安還在府衙當中,姜言年當機立斷,讓他們去追自己的同伴,一起跟蹤。

又在這個時候,一直跟著王九三的人回來了:“大少爺,王九三進了一家古玩店,我們擔心身份暴露,沒敢進去。不過守了一會,王九三先出來了。我們的人留下一個繼續看著,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古玩店裡又出來了好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

“古玩店?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許州既不是千古名城,又沒多少富貴人家,開這麼一家古玩店是做什麼?”姜言年把玩著花生,笑道,“這石果敢也真是的,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說他有腦子吧,這幾天居然犯了這麼多錯誤;說他沒腦子吧,在許州橫行霸道了五年。嘖嘖,果然是找了個好主人啊。”

掌櫃的在一旁賠笑著說道:“大少爺說的是,不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繼續看著那幾個人,他們有用。”姜言年垂下眼皮,淡淡地說道,“石果敢就是李紹錦養的一條狗,這條狗當初還給了三皇子和我一個下馬威。痛打落水狗,呵,這次就要讓他知道什麼人他得罪不得!”

另一邊,那些士兵看石果敢已經放棄了他們,他們也就不再替他保守秘密,把事情一五一十全交代個乾淨。

只是,他們只知道石果敢讓他們在昨夜放人出城,對方拿著石果敢的親筆書信,他們只是在核對無誤後,便放人出去了。至於那些人到底是誰,馬車裡的人又是誰,這一行人去了哪裡,他們都不知道。

這都是在郭湛安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並沒有失望,只是讓人請來石果敢,把守城士兵們交代的遞給石果敢看。

石果敢當然是不認的,他草草看了兩眼,便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郭大人,這上面寫的我並不曾做過。我做官時候吃的鹽,比你一輩子吃的米還要多,逼供的彎彎繞繞你當我不知道麼?說把,你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扳倒我,甚至不惜逼供,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郭湛安似乎是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一般,哭笑不得地看著石果敢:“石大人嚴重了。的確,我只是做了幾年官,並不清楚如何逼供,這些證詞,全是那些士兵們自己說的,我未曾用過什麼手段。大人若是不信,我就陪大人一起去見見他們,也好讓大人放心。”

石果敢氣得牙癢癢,這郭湛安實在是太會說話,他明嘲暗諷說郭湛安資歷淺,輩分低,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卻不想他居然接了自己的話繼續往下說,還把自己說成大公無私了!

石果敢總算還有些理智,他知道自己如果真如郭湛安所說,和那群士兵當面對質,到時候只怕自己還會暴露更多的馬腳。於是,他眉頭一皺,說道:“當面對質又如何?如今我不過是一個毫無權勢空有名頭的知州罷了,黑的白的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