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解放軍的進攻更為順利。

吳琴帶隊把六十個還活著的八旗真奴,還有依附後金的七百多漢軍給押送出來。這些俘虜被一根繩子套在脖子上,一個接一個,經歷過地獄般的戰鬥,全都精神崩潰,全身發抖,全沒有以前的威風。

在戰場上,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沒有勝利的希望。在無論自己多麼勇武,也沒辦法改變哪怕一丁點戰局的情況下,所謂的勇氣是可笑的。

何況,這種所謂的勇氣是建立在野蠻之上。

野蠻的勇氣,只有他們是強者的時候才存在。

現在,他們是弱者。

吳琴看見李笑梅一陣小跑過來,向他彙報戰鬥經過和戰果。

“五九坦克少了一輛,還有張全蛋和他的那個排呢?”李笑梅看了一下隊伍問道。

“建奴韃子點了蓋州城的糧倉,張排長帶著一個排和一輛五九去救火。”吳琴回答。

“知道了,等一下張全蛋回來讓他來見我。這是毛文龍派來增援的東江軍嗎?”李笑梅指著城外面和皇家人民解放軍不一樣的一群人。

“正是,左督師在接待東江軍的將領。”吳琴道。

除了俘虜外,在城外一片軍綠色海洋裡,還有一些人的裝束特別顯眼,總共有千餘人,穿著破衣爛衫,連顏色都不統一。

這幫好像丐幫叫花子的人們,手上拿著武器,可也是五花八門,好一點的拿著刀,次一些有套槍頭的長矛,有的甚至只有削尖的木棍,看上去似乎是大明的軍隊。

這些人的紀律還算好,能自覺排成陣列,可是無論是武器服裝,還是精神面貌,表現出的軍容風紀,都無法跟經過訓練的大明皇家人民解放軍相比。

而這些人正遇上攻打蓋州,大明皇家人民解放軍表現出的戰鬥力,也讓他們在這支新軍面前有些敬畏和自慚形穢。

左冷禪在接待這些叫花子軍隊的軍官,三個貌似有血緣關係,年輕到李笑梅都感到驚訝的毛頭小夥,左冷禪的熱情和尊重讓這三個年輕軍官非常激動,恨不得把心掏給這位文官督師。

和那些鼻孔朝天的大部分文官相比,這個左督師對軍隊的政治工作水平很高,否則也不可能在短期內訓練出一支強軍,橫掃五省。這個左冷禪的人格魅力也是不凡,和他打交道的武將對他的觀感都不錯,就算是賀人龍被他擒住,因而被殺,在死前也沒有一句怨言。

“李主薄,皮島毛文龍毛帥派來東江軍援軍。讓我介紹一下,這三位是東江軍的青年才俊。守獐子島的尚可進副將,守砣磯等三島的尚可喜副將,還有尚可福遊記。三位將軍,這是李主薄,此次出征遼東,破例沒有中官監軍,李主薄是張先生弟子,皇上的師兄,有經天緯地之才,此軍便是李主薄訓練出來的,破奴之策多出自他之手。”

左冷禪牽著其中兩人的手,給李笑梅指認三個東江軍將領。

李笑梅看著其中那個叫尚可喜的年輕軍官,被後人稱為漢奸的傢伙,突然有種荒謬的感覺reads;。這個後世的三藩之一,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還是在《鹿鼎記》。

史書記載,尚可喜從軍後,效命於東江總兵毛文龍帳下。官至廣鹿島副將。及至1629年袁崇煥斬毛文龍,皮島總兵黃龍接任,黃龍於公元1633年(明崇禎六年)因後金大至自刎而死,繼而沈世奎接任。公元1634年(明崇禎七年),沈世奎誑尚可喜至皮島,意圖誣以罪名,加以謀害。此事為尚可喜部下許爾顯等人偵知,尚可喜遂有去意。

公元1633年十月,遣許爾顯、班志富諸部下前往瀋陽,與後金接洽。皇太極聞之,興奮至極,大呼“天助我也”,並賜尚可喜部名“天助兵”。尚可喜攜麾下諸將、轄下五島軍資器械航海歸降。皇太極出城30裡相迎,賞賜珍寶無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