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繼續繳納地租銀,以及每年2萬兩的包稅。”

“這是自然!”朱常瀛淡淡一笑,“進出口貨物會推行新法,爾等依律納稅便是。維加斯,你在澎湖就建有自己的貨棧,應該知曉孤王對待外國商賈的態度,沒有優待,卻也沒有歧視,一切依法而行。”

維加斯瞥了眼龍華民,忐忑問道,“殿下,成為大明子民之後,能夠在大明境內自由貿易麼?”

龍華民驚愕看向維加斯,滿臉的難以置信,憤恨的雙眸似乎能噴出火來。

朱常瀛揮了揮手,秘書官會意,將老傳教士強行請了出去。

老傢伙的背影消失在房門之後,餘下兩位葡人代表的表情明顯輕鬆許多。

維加斯尷尬的笑了笑,“大明有假道學,歐羅巴也有。”

“懂!”

朱常瀛示意兩人落座,笑道,“方才你的問題,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目前來看,如果你們宣誓效忠於大明陛下,效忠於我,便可以在福建、廣東、瀛州、以及海外領自由貿易,自由定居,自由購買產業。而作為我大明子民,你應該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

“忠誠。”

“不要背叛,不要損害大明利益。”朱常瀛沉聲道,“而我也不需要你們背叛自己的祖國,一個背叛自己生養之地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相反,你們可以成為東西方交流的橋樑,成為在兩國廣受尊重之人。如何取捨,你們自己思量。”

維加斯神情激動,躬身施禮,“高貴而仁慈的瀛王殿下,您的心胸如海一樣遼闊,感謝您的寬仁,請您相信,我會將您的聖諭分毫不差的轉達給所有人。”

朱常瀛點點頭,目光移向另外一人。

這人看著已經很老了,應該在60歲往上,鬍鬚茂密,身形佝僂,精神奄奄。

“你是鑄炮廠的管事卜加勞?”

“正是。”

“鑄炮廠有多少股東?利益如何分配?”

“股東有5人,按股份比例分配,除此之外,有30%的收益要上繳果阿總督府。”

朱常瀛沉吟片刻,冷冷問道,“這幾年為馬尼拉提供了不少火炮吧?”

葡人在香山澳經營幾十年,轉口貿易賺的盆滿缽滿,而實業,也就這座鑄炮廠值得關注,其鑄造的鐵炮銅炮,不但自用,而且大量出口,甚至返銷歐洲。

客觀的說,除瀛州鑄炮廠之外,香山澳鑄炮廠亞洲第一,其鑄造的銅炮不次於歐洲造,而鐵炮則為頂流。

再說句笑話,鑄造鐵炮的工匠都是我大明人。

朱常瀛就納悶,大明的文官武將都在幹嘛,睜眼瞎麼?話說這也不是秘密,這座炮廠已在大明家門口經營30幾年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歷代廣東官員一直未放棄對香山澳的管控,嚴禁香山澳修築炮臺,否則蝸居的葡人就未必會任由朱常瀛拿捏了。

面對朱常瀛的質問,卜加勞淡定回答,“馬尼拉的出價很豐厚,我們沒有理由拒絕。”

“哦,孤王忘記了,葡萄利亞國已經不存在,所有葡人都要效忠於西班利亞王室。我應該稱你們為西班利亞人,而非葡人,對麼?”

卜加勞臉上的褶皺微微抽動幾下,操著沙啞的嗓音說道。

“32年前,我來到香山澳,親手建立這座鑄炮廠,時光流逝,轉眼我已經老了,老到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尊貴的殿下,我回不去故鄉了,我將終老並被埋葬在香山澳,鑄炮廠是我半生心血,我懇請您不要關閉它,它可以為您的軍隊提供質量可靠的火炮。”

“為什麼要關閉?孤王剛剛說過,你們的合法財產將會得到保障。”朱常瀛淡淡道,“鑄炮廠開工如常,但30%的收益上繳果阿不合理,既然在我國國土經營,稅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