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身後有兩個內官護持著,一個我認識,名魏朝,也是朱老大身邊伺候的老人,另一個年約三旬,生的高大俊俏,卻是眼生沒有見過。

我指了指這人,“你又是哪個,看著面生。”

這人急忙回答我,“奴婢李進忠,為王才人典膳。”

我上下打量這人,看的他眼神躲閃,面色恍然。

客氏這個敗家婆娘我自然是知道的,後世有傳言說她同懷裡抱著的小侄兒有一腿,看客氏前凸後翹,一臉撫媚姿態,我覺著同朱老大有染的可能性更大。

我不去理會他們,繼續向著暖閣走,順帶著問了王安一句。

“東宮裡有沒有姓魏的內侍?”

王安被我問的莫名其妙,但還是搖頭回答我說沒有。

我還就奇怪了,魏忠賢這傢伙到底在哪裡憋屈著呢?

若是有機會,我很有興趣把這貨要過來好好調教一下的,可惜一直沒找著他。

暖閣裡,朱老大半躺著,見我進來,才盤腿坐下,示意我在旁落座。

這是太子爺坐穩了,在培養威勢麼?

房中,太子妃郭氏不在,只一個李姓才人服侍著他,這狐媚子我也認識,是鄭貴妃送給太子爺的女人之一。一身粉緞小衣,包裹的前凸後翹,見我進來也不避諱,見禮之後竟偏腿坐在太子爺身後給他捶背,完全沒有退走的自覺。

這讓我一陣陣反感。

我耐著性子問朱老大,“太子哥哥喚我何事?”

朱老大面含笑容,“七弟懲辦刁奴陳奉,舉朝稱頌,如今七弟在官在民聲望日隆,都在誇讚你是宗室人傑,為兄理應向你道賀啊。”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

我只當什麼也沒聽懂,眨了眨眼,笑道,“弟弟只是適逢其會罷了,此事若是太子哥哥去辦,那定是振臂一呼,萬人景從,手到擒來的。”

朱老大神情一滯,訕笑幾聲又問我,“我聽人說,這趟差事,父皇賞了你七萬兩?”

我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誰想到朱老大面色一沉,他一本正經的責怪我。

“陳奉所得皆是民脂民膏,理當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才是,如今國庫正是匱乏之時,為國事計,七弟理當將這金銀封還國庫才是啊,也不枉了天下百姓稱頌於你。”

我好想罵人,皇帝沒說什麼,內閣也沒說什麼,你還沒當家呢跳出來幹什麼?

我沉默了片刻,帶著冷然語氣對他說。

“太子哥哥說的對,從陳家罰沒了七千畝良田,這一轉手就在三哥哥名下了,我看不如這樣,太子哥哥起草奏本,懇請父皇將良田還之於民,七弟不才,可在奏本上署名,你我一起上奏如何?”

“大膽,瀛王殿下如何敢這般同太子......”

朱老大還沒有說話呢,王安這護主的奴才卻先跳了出來。

我一眼瞪過去。

“閉嘴!我們兄弟說話,哪有你插話的餘地?再多說一句,大嘴巴抽你!”

朱老大的臉色已是一片青紫,“老七,你怎的如此無理?”

我起身,對著朱老大微微躬身。

“太子哥哥,為人處事要公允執中,咱們幾兄弟的事一目瞭然,誰都看的明白。”

“五哥哥已過了婚配年紀,身為長兄是否應該為他謀劃一下?”

“六哥哥眼見要到出閣的年紀,也還什麼著落也沒有。”

“我將來要遠赴海外,為自己籌謀一些,難道就不應該麼?”

“這天下遲早是哥哥的,你要操心也理所應當,但總要一碗水端平啊,不能說胖的胖死,餓的餓死,弟弟出去搏命弄點銀子還要平白受人糟踐。”

“言盡於此,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