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樣子看向萬歲爺。

皇帝笑著打圓場,與長公主說道:“看皇姐說的,謹瑜何曾就見過雍王,他又最謹慎小心,就是在朕面前,也輕易不為旁人下斷言。”

長公主剛要開口,皇帝又道:“皇姐不如稍等片刻,朕已經宣了雍王進宮見駕,你若想知道此人秉性如何,見了其本尊,不自然知曉了?”

林致遠火上澆油的的說道:“陛下說的極是,微臣‘家鄉’有句土話……”皇帝興致盎然的看著林致遠,示意他說下去。

林致遠臉不紅心不跳的笑道:“老人兒們都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如若雍王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光看面相就能辨別出三分。臣雖愚鈍,但是對於看面相一事還是有幾分的準頭的”此家鄉自然非彼家鄉

長公主聽了林致遠前半段,險些沒氣死。

誰是騾子,誰是馬?

好你和林致遠,誠心和她過不去是不是?

長公主憤憤的在心裡罵道:她看沈修傑那臭小子就是個騾子,林家這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和沈修傑就是一丘之貉。

長公主越想越氣,和東平侯府憋憋屈屈的解除了婚約,表面看起來是長公主府佔了上風,但實際上這種事兒多半是女孩子吃虧。

慧怡是長公主的心頭肉,有的時候比兒子還得寵,長公主為了女兒的婚事,是一家一家的參照,京城裡排的上名次的世家子弟都被長公主撥稜三圈了。上到祖宗八代,下到各自修為,沒一個叫長公主滿意的。

皇上是自己的親弟,他不出面誰出面

況且……長公主還有層擔心,皇帝的身子到底如何,這腿能不能痊癒,誰也說不準。

若真的就癱了,總不能叫三皇子一輩子沒名沒分的在金鑾殿上代為理政,最壞的情況就是皇帝禪位。到那個時候,太上皇給外甥女指婚,和皇上給表妹指婚……這裡面的差距可就大了。

長公主看中的就是剛剛進京的雍王。

身份雖低了點兒,但是東源霍家在北邊紮根了幾代人,早就形成了威信,雖然皇帝將雍王召進京,但是他的親信們都在,五萬大軍,其軍心不是說變就變的,況且,雍王是家中老2,長子乃是老王未成婚之前的女婢所生,老王妃三年前就歿了,慧怡嫁過去上頭沒有婆婆約束,日子定然比自己年輕的時候要好過。

長公主越想越覺得霍家的雍王是良配,只可是……

也不知道皇帝是被灌了什麼迷魂藥兒,非說自己的慧怡和林家這小子是天生的一對

呸,林致遠哪裡就配得上慧怡了?

長公主可不願意叫女兒嫁給一個能將岳母氣半死的小子。

長公主語氣不善的說道:“哦?林大人還有這等本事本宮看,當初林大人就不該考取功名,早該直接送上帖子力薦自己進欽天監那裡可比翰林院好打諢的多。”

林致遠沒心沒肺的笑道:“殿下不知,臣少年時還真的對梅花易數、文王聖卦有幾分的鑽研,也向往過隱處山林,冬不爐,夏不扇,蓋心在於易,忘乎其為寒暑的境界,要不是家中老僕皆勸,恐怕臣就早就打著行李捲找處深山茅舍隱居一生了”

皇帝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幸好你們家還有明白事理的,若真叫你進了山當了道士,朕豈不是少了個肱骨棟樑”

長公主嘀嘀咕咕,什麼肱骨棟樑,滿朝文武裡敢這樣說的滿打滿算不出五個,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學究。也就是皇上看他順眼,沒事兒就提點著。

解女官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意,打皇上病重以來,多虧有個林大人陪著講些話兒,養心殿裡還能有個歡笑聲。

解女官瞄著臉色不悅的長公主,心裡卻偷笑,這個小林大人,還真是的,要是能順著點長公主,皇帝不早就撮合他和慧怡郡主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