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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衝動,問了句。
華閒之伸出右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柳孤寒立即想到那一日他所說“劍在心中”之語,心中不由一顫,他明知有埋伏,仍空手前往,難道說他真有什麼心劍不成?
想起那一晚華閒之手中空空,自己卻感覺到他凌厲的劍氣,柳孤寒輕吸了口氣。他轉過身,出了華閒之病坊。華閒之腳步也不見得怎麼疾,但柳孤寒無論如何加速也無法擺脫他。
對於柳孤寒一直打量自己,華閒之置之一笑。他明白,象柳孤寒這樣的少年,再如何冷酷無情,卻也是擺不脫少年的天性好奇的。
“他究竟是如何練成這樣的劍技的?”柳孤寒心中有些凜然,越是靠近華閒之,越是可以感覺他有些一種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人的力量。自己分明對他極其憎恨,可為何同他走在一起,卻絲毫不覺得危險,甚至於覺得與這樣的人同行,是值得信賴的一件事?
“這個人……”柳孤寒吸了口冷氣,有意離華閒之遠了些。
溫暖固然使人嚮往,但也有些人,是不適應溫暖的。
“是頤苑湖啊。”
二人默默行了良久,華閒之見已經到了城外,很隨意地問了一句。柳孤寒應了聲“是”,但旋即閉緊嘴,自己明明不想再同他說話,為何他很隨意的問上一句,自己就忍不住要回答?
“頤苑湖的冬景倒不常見,今天順便可以看看冬日裡頤苑湖是否也嫵媚多姿。”
柳孤寒腳步猛然頓了一下,憤怒地回視著華閒之:“你不說話不成麼?”
華閒之雙眉輕輕一皺:“一個劍士,怎麼能象你這樣沉不住氣?”
柳孤寒心重重一抖,華閒之以教訓的口吻對他說話,這讓他極不適應,而且華閒之所言深深觸動了他,自己向來以絕對的冷靜而自傲,即便是山野中最冷酷無情的猛獸,也比不上自己。但為何連那華閒之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自己都忍受不了?難道說,自己連他說話也畏懼麼?
強烈不安組成的陰影籠罩住了柳孤寒的心。雖然這是一個萬全的陷阱,但對眼前這個人,真的會有用麼?
淡淡的霧氣從頤苑湖上蒸騰而起,給湖區披上一層似有非有的輕紗,河畔有如仙境一般。空氣中透著沁人肺腑的清涼,讓華閒之微微嘆息了聲。
“怕了?”
柳孤寒挑釁地道,他當然知道華閒之並非害怕,他只是好奇,華閒之為何會在此嘆息。
“我看青山多嫵媚,青山看我應如斯。”華閒之淡然一笑,“只是覺得,沒有早些來看這冬日的山與河,未免有些遺憾。”
對於華閒之這怪異的想法,柳孤寒十分不解,在他看來,山是山水是水,山和水怎會象人一樣?他哼了聲:“那就多看看吧,或許過了今日便再無機會了。”
石鐵山瞪大眼睛,看著崔遠鍾站在方林面前。雖然自己連著兩次被方林奪去了劍,但石鐵山相信,崔遠鍾一定能擊敗這方林。
被人信賴是一種幸福,同樣有人可以信賴也是一種幸福。
“你們為什麼打鐵山!”
被崔遠鍾這樣年紀的少年斥責,原本不會對方林產生什麼作用。但崔遠鍾在那兒一站,方林卻感覺到一種與面對石鐵山時完全不一樣的壓力。這個少年,不,快是成年人了……
“來得正好,有你在他就沒用了。”方林回看了曹縱鶴一眼,見他微點了下頭,他又道:“小輩,你便是華閒之的嫡傳弟子吧。”
心中猛然想起尋一日華閒之曾說過,曹縱鶴極有可能是太子派來試探華閒之的,崔遠鍾心中立即升起警覺來。他眼中神光閃了閃,劍向曹縱鶴一揚:“曹前輩……”
曹縱鶴心知他嘴中絕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因此佯作不曾注意,向弟子們作了個手式。方林三步並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