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然後嘴角扯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連忙安排馬車直到碼頭,李護急不可待的上了馬車,和船上下來的兩百騎兵一起往掖縣去了。只有短短的海路時間,所以大船上是帶了馬匹的。不少騎兵都和李護一樣臉色蒼白,不過還是堅持騎馬護送李護離開了,留下碼頭上一夥迷惑不解的迎接人員。

錢胖子惶惶不安的走進萬海,小聲的問道:“前將軍似乎對我們有意見啊?萬校尉,我們可沒有做過傷害安西軍的事情,你可要為我們分辨一二。”

萬海強忍著笑意,他已經知道李護為什麼這樣了,李護這個武藝強大,爵位高貴的前將軍,暈船了,難怪表情行為都那麼奇怪,不過萬海要維護前將軍的面子,咳嗽一聲說道:“各位,前將軍對各位沒有什麼看法,只不過舟車勞頓需要休息,也是要看看各位的誠意,相信前將軍很快就會召見各位的,請各位做好準備。”

李護斜靠在一個竹榻上,面前放了一碗白粥,臉色已經恢復了血色,正在聽萬海的彙報,李護卻實是暈船,這短短的兩天不到的時間李護在船上可是吐得昏天黑地,和薩烏里的適應性簡直不能相比,面對千軍萬馬都能夠臉無懼色的前將軍被暈船擊倒了,這已經是李護來到掖縣的第二天了,才從暈船中擺脫出來的李護才叫來萬海聽取訊息。

“這麼說薩烏里果然是員福將?好事情都讓他遇到了,萬海你更是做的不錯,我會稟告司空給你請功,現在就是我們的關鍵了,要儘快的將物資糧草送過來,我們這邊打得越狠,給安慶緒放的血越多,司空從潼關出兵的壓力越小,安慶緒是不能夠讓他在囂張下去了,不然整個河南道都會被他弄爛了。”李護說道。

萬海躬身說道:“謝過前將軍,現在潰兵估計已經把掖縣丟失的訊息傳到了濟南府,羅子安估計已經準備出兵了吧,我們只要殲滅羅子安,那麼安慶緒的一條胳膊就被打斷了。”

李護獰笑起來:“這正是我來的目的,這天下的戰事越早結束約好,打仗曠日持久是最不利的,就算是將李隆基、安慶緒這些人全收拾了,江山打得殘破不堪,卻是最難收拾的,特別是安慶緒這小子,瘋狂的徵兵搶掠,真令人恨不得擰下他的腦袋。”

萬海說道:“那麼我們就好好的準備,暈船計程車兵不少,還好海路較短,恢復幾天也就好了,不會影響戰鬥力,我們就給羅子安來一個大大的出其不意。”

萬海是笑非笑的表情刺激到了李護,狠狠的瞪了萬海一眼,李護咬著牙威脅道:“本將軍暈船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絕對不能洩露,不然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萬海哈哈大笑,他和李護的關係遠非一般,也沒有將李護的威脅放在眼中,眼珠一轉萬海說道:“要是司空詢問我可沒法隱瞞,請前將軍擔待。”

李護無奈的揮揮手:“快滾,我不想看到你,馬上下去安排好,今天晚上見見那些送來了一百多艘船的商人吧,給點好處。”

四月底的長安一片寧靜,花期長的鮮花還在開放,和隨處可見的樹木形成了長安獨特的林中城市的美景,中旬的鹽鐵合作經過十天的工作已經結束,幾乎所有的商人都感受到了安西的誠意,而安西也得到了大量的錢財,大大緩解了手中金錢不足的尷尬,兩邊都心滿意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長安城中各個酒樓歡場幾乎全部爆滿,都是慶祝獲得了股權的商人,有得意的當然也有失意的,畢竟得到了股權的商人只有兩成不到,都是財雄勢大的頂級商賈,而中小的商賈們卻是收穫不多,在看到了巨大的利益的時候,偏偏自己實力不足不能夠分一杯羹,這種感覺是最差的。

不過段天和在最後給了這些一無所獲的商人一個希望,以後這種合股的產業還會闊大,包括軍供布料,皮料,運輸,甚至軍糧等等,這也讓沒有收穫的這部分商賈重新燃起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