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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嗯,改天吧。反正都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陳皖溪也附合:“東西本來是可以送上門的,燦燦非說讓你過來拿,只好辛苦你了。”
陳皖溪到底是見過李念,也在新聞早報上看到過他說要娶田小麥的新聞,雖然連自己都懷疑那是一個鬧劇,可也沒有見他出來澄清什麼,連田小麥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什麼,現在看田小麥的臉色,知道這中間必有故事。
兩個人滿臉歉意地走了,陳皖溪忍不住問田小麥怎麼回事?田小麥眼眶微微一紅:“我懷孕了。”
“誰的?!”
“剛那混蛋的。”小麥像個委屈的孩子將自己的身體藏到沙發當中,滿臉幽怨。按理說知道李念心有所屬她應該開心才對,至少他不會再來騷擾她了,可是這一刻內心說不出的酸楚。
這倒是陳皖溪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發現的表情,心裡惻然一動,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手環住她:
“跟姐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憋得太慌的小麥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的原尾講了一遍,聽得陳皖溪匪夷所思。
“那孩子怎麼辦?”
“做了唄,我能怎麼辦?難道為了這事我去糾纏那個花花公子?”
“這麼輕鬆?你以為流產對身體好啊?他不是要娶你嗎?”
“你不是看到了嗎?他有這樣一個完美的女朋友。我算哪門子事?”
陳皖溪靜靜看了一會小麥:“本不想告訴你的,但我覺得為了你的個人幸福,還是有必要跟你說說。”她頓了頓又接著說:“我認識舒燦是在飛機上,我去澳大利亞訂製一批水晶燈,就是她今天拿走的那盞。她那時的樣子糟糕透了,戴了大大的墨鏡,圍巾捂住了下半個臉,坐在我的身邊,時不時發幾下抖,彷彿剛經歷過一場巨大的驚嚇。後來她向空中乘務要了一杯咖啡,在接咖啡的時候,她不小心把咖啡杯打到了我身上,我們從這時才開始交流。她也去澳大利亞,去散心。她也許極需要向一個人傾訴,那趟旅程她把她的故事告訴了我,她23歲那年因為逃避一段青梅竹馬感情嫁給熱烈追求自己的一個美藉華人,結婚沒有多久,美藉華人露出江山本性,嫉妒,狹隘,猜忌,賭博,酗酒,喝了酒之愛打人,可能還涉及黑社會。那天她把墨眼鏡取下來後,我真嚇了一大跳,左眼完全青紫一大片,根本分不清哪裡眼睛了。她在那段婚姻裡忍受了五年,這次是因為男人不在家跑出來的。”
“她為什麼不離婚?”田小麥驚叫。
“男人威脅如果要離婚就不放過她的全家。聽言舒燦家就她一個女兒,如果說嫁給這個美藉華人,唯一的好處就是讓舒燦家裡過得衣食無憂。”
田小麥沉默了一會,問陳皖溪:“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她的青梅竹馬應該就是李念,她跟我回憶了她和李念許多往事。原來他們兩家大人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舒燦22歲這年,李萬昀用商業手段收購了舒燦爸爸的公司,兩家人因此結下恩怨,李念家人為了政治聯姻非要他娶市委書記的女兒,李念那時也就是個富家公子,離了那個傢什麼也沒有,迫於無奈他與其定了婚,這讓舒燦心如死灰,隨意找了個人就嫁了。”
“這又關我什麼事?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了。”說這話的時候,田小麥心裡湧過一絲酸楚與懊惱,這男人□還真多,和初戀女朋友分手後又和市委書記女兒有了婚約居然還要來糾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我擔心李念,我不相信舒燦能這麼輕快地離婚,如果沒有離婚,依她老公的性格會對李念做出怎樣的事?
“這也是聽天由命的啊,你操這麼多的心幹嘛?”田小麥撇嘴。
“可李念是你肚裡孩子的爹啊?而且你忍心看他捲入一場漩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