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劉子強道:“陳武的脾氣我知道,不是被逼到絕路上他是不會動手的,這王家幾個小子太不是東西。”

蘿蔔頭和夾子早恨的壓根癢癢,要不是劉子強在這裡,恨不得這就上門把姓王的暴揍一頓,為陳武出氣。

劉子強思考著問題,院子裡再度沉默起來,半晌,陳武的母親抹一把眼淚站起來說道:“孩子們,你看你們大老遠來了,該吃中午飯了,都別走,聽說城裡人最喜歡吃農村的笨雞,我給你們殺只雞。”

劉子強趕緊站起來勸道:“阿姨,千萬別忙和,隨便對付一點就行。”

雖然他們勸了半天,陳武的母親還是偷著殺了一隻小公雞,炒了幾個雞蛋,還有地裡現摘的豆角、辣椒、黃瓜,做了一桌子菜,陳母又到村頭小賣部拿了一瓶農村人唱喝的小刀燒酒招待客人。

陳武他大哥也沒在家, 按照農村的規矩,客人來了婦女是不能上桌的,陳武的父親陪著劉子強他們三個吃喝,席間雙方推杯換盞,平時沉默寡言的文化人一般喝了酒話就會多起來,陳父也不例外,幾杯酒下肚也開啟了話匣子,劉子強也更深的瞭解了陳武家的情況。

陳武的父親是鎮上小學的校長,大兒子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跟著一個包工頭四處幹活,時間長了還能看圖紙,一來二去和村長的女兒好上了,但是自家條件擺在那裡,村長不同意,後來為了掙錢,大兒子跟著另一個包工頭還有鄉里的很多工人一起去了俄羅斯打工。自家的二畝地,全靠陳武的母親一個人耕作,大兒子自從去了俄羅斯一直沒有訊息,一家人的年收入也不過幾千塊,還要供陳武上大學,日子很是清苦。

隔壁老王家就不同了,兄弟四人都不是好東西,從小就是村裡的二流子,打架鬥毆偷雞摸狗是家常便飯,不過越是這種人越是吃得開,後來這兄弟四哥更是搭上了縣裡的關係,結實了所謂的黑道大哥,在鄉里更是橫行無忌,後來更是強行承包了村裡的沙場,現在建築業這麼發達,加上水雲村河沙質量極好,他們可謂日進斗金,這才把原來的老房子拆了,要蓋洋樓。

可是王家原來住的院子面積不夠,於是就推倒了老陳家的院牆,佔用陳家的宅基地。

在農村爭搶宅基地,墳地很常見,誰家的男丁多,拳頭硬,誰就佔便宜,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在鄉里縣裡也沒什麼關係,打架一般也不驚動官府,小點的事,能忍也就忍了,誰家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陳父是校長,也算知識分子,家裡宅基地被佔用,也打了幾次電話報警,可是鄉派出所根本不來人處理。陳校長報警沒招來警察卻把王家四兄弟給驚動了,一起找上門來鬧事,碰巧陳武回家就和他們打了起來,王家四兄弟打了陳武不說,還打電話報了案。

這回鄉派出所出警的速度倒是極為迅速,半個小時後就來了輛警車,宅基地的事沒管,王家哥四個也沒抓,反倒是把自衛的陳武給拘走了。

陳武的大哥不在家,陳武被捕,王家兄弟更加耀武揚威,堵在陳家門口罵不說,更是把小洋樓佔了陳家一半的院子蓋了起來。對此老實巴交的陳校長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

“這麼說是他們來咱們院子裡鬧事,陳武才動的手?”劉子強忽然問道。

陳武的母親道:“是在咱家院子裡,他們把老陳都推倒了,還揚言要連我一起打,正趕上小二回來才動的手。”

劉子強也明白,陳武跟自己混了這麼長時間,又拿著傢伙,一個人打他們四個也不新鮮。

“陳武被拘留多少天了?拘在哪裡?”

“這個我知道,就關在鄉派出所,到今天有十七天了,每天還要交三十塊錢飯費!”陳校長說道。

“我擦,還要交錢?”夾子叨咕了一句。

劉子強霍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