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知道莊郡王府與蔣太醫的過節的,他略過不提,是不想讓莊郡王面上難看罷了。

莊郡王倒是不怎麼在意:“弄來了一瓶蔣太醫的玉肌膏,抹一抹也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即便是最後留了疤,也不會妨礙她嫁人,無妨的。”

在莊郡王眼中,女兒就是用來鋪路聯姻的,而惠蘭縣主嫁人,人家看重的可不是容貌,因此他到不是特別擔心。

柳居安看了莊郡王一眼,試探道:“那,王家那邊可有什麼說法?”

莊郡王靠在了椅背上:“王顯和王棟倒是派了好幾撥人過來賠禮道歉,若是往日,本王是怎麼也要與他們算一算賬的,偏偏如今宮中的形勢……皇后想要拉攏王家。就算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本王也不能與王家死磕。正好現在王家理虧,本王可以再派人去與王顯商議他家閨女與沈惟的婚事。”

難怪莊郡王從昨日惠蘭受傷回來開始,就一直沒有什麼舉措,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柳居安卻是從莊郡王這次的態度看到了他想將莊郡王府與沈家綁在一起的決心,只是柳居安心中還是有些猶疑的,畢竟皇后雖然生了一子,卻是能不能活下去還難說的很,而皇后聽說在生二皇子的時候還傷了身子。

皇上又正當年輕。

只是他城府頗深,即便是心中有猶疑還是沒有當著莊郡王的面說出來。他自年輕的時候就跟著莊郡王,知道這是一個有些剛愎自用,自己做了決定之後就油鹽不進的主子。他能在莊郡王府混到如今的位置也一直歸功與他的識時務,從不反駁主子的意思,只一心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莊郡王想要接著這次的事件將王家拉進皇后這一方來,王棟的府上的後院中卻是一直風平浪靜。

王顯說了,這是長輩們的事情,不用他們這些晚輩操心。所以即便是王棟也沒有再將那件事情帶回到後院來說,三娘等人見外頭沒有動靜,雖說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容易了結,但也還是暫時將心放下來了。

薛氏這幾日正忙著為三娘和五娘準備賞菊宴那一日要穿的新衣裳和新首飾,這是王家的兩位姑娘第一次正式在京城官家夫人小姐們面前亮相,薛氏很重視。

好在這賞菊宴是一個月前就已經定好了的,半個月以前的那一陣是京城裡各個裁縫鋪子,首飾鋪子生意最好的時候。

每個大宴會前期都是拼爹的時候,因為早別人一步預定好了手藝拔尖的裁縫與金匠,也是一場由後院的夫人小姐們主導的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

所以薛氏想為三娘和五娘趕製衣裳和首飾的時候,正是各家店鋪閒下來的時候。

“還好從叔父家回來的那一日雲想樓那邊正好來給我送衣裳,順便幫你們量好了尺寸,就是不知道趕製出來的衣裳合身不合身。今日我帶你們去雲想樓試一試,若是不合身的話正好要他們當場改了,以免誤了明日的賞菊宴。”三娘在薛氏房裡用完了膳之後,薛氏說道。

“聽說雲想樓是京城裡最好的成衣鋪子,裁縫也是全京城數一數二的,那做出來的衣裳肯定是合身的。”三娘笑道。

薛氏搖了搖頭:“你們是第一次在他們店裡做衣裳,這個也說不得準。店大了難免會有欺客的事情,反正今日也沒有什麼事情。順便還要幫你們去多寶樓裡裡挑幾樣首飾,可惜只能買金鋪中現成的,來不及自己挑選式樣了。”

“我與五妹妹的首飾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另行添置了。”三娘道。

這話到是真的,在王家的時候公中發下來的首飾以為要戴出去,所以並沒有人敢剋扣,加上趙氏之前為三娘置辦了一些,首飾倒是不缺的。

“我昨日已經讓青黛去看過你的首飾盒子了,那些……”薛氏猶豫著道:“恐怕不是很合適,等改日得了空我讓人幫你把那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