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著辮子,身體健壯,看上去應該是蒙古來的,而不是別院裡給安排的侍女。

“二王子殿下,塔娜在這裡。”面容有些黑的少女,眨著大眼睛用蒙古語道。

“塔娜。”烏恩其張了張嘴,指著地上的披風啞聲道:“扔出去,別讓人看見了。”

塔娜走了過來,拾起地上的披風,看了一眼,眼中一亮:“咦?這個好美,為什麼要扔掉?給塔娜好不好?”披風雖然有些髒了,但是料子和做工還是讓蒙古少女心中喜歡。

烏恩其面容扭曲地吼道:“我讓你扔出去你沒聽到嗎?”

塔娜一愣,小心地看了烏恩其一眼,有些委屈,但還是點頭道:“塔娜知道了,二王子殿下,塔娜這就把它扔了。”

塔娜又看了一眼手中地披風,心中暗自嘆氣,卻是行了一禮就要退下。

只是她的手才摸到門,烏恩其又出聲叫住了她:“等等——”

塔娜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了回來,不解道:“二王子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嗎?”

烏恩其,咬了咬唇,有走到了塔娜面前,伸手去將那披風拿了回去。低頭看著上頭自己踩上去的很明顯的腳印,他又有些無措起來。

塔娜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見狀眼中一亮,道:“二王子殿下,您是見它髒了才要扔掉的嗎?奴婢能洗乾淨的,奴婢保證能洗的跟新的一樣呢,您不要扔掉好不好?”

烏恩其愣愣地看著塔娜:“你真的能洗乾淨?”

塔娜興奮地點頭:“能的,能的,塔娜最會洗衣服了。”

烏恩其扯了扯嘴角,摸了摸她不斷晃悠的粗長的辮子:“是啊,我怎麼忘記了,我的塔娜是草原上最能幹的姑娘。無論我的衣服有多髒,有多破,你都一定能縫補得好,再洗得跟新的一樣。”

塔娜聞言,圓圓的蘋果臉紅紅的,眼中得高興怎麼也藏不住,她是一個心思單純無比的姑娘,烏恩其一句話就能讓她心情好上一整天。

烏恩其笑了笑,將手中的披風又遞給她:“那給你洗吧。”

塔娜高興地將披風抱住了:“殿下,您就放心吧,塔娜是你最能幹的塔娜。明日就還你一件嶄新的披風”

蒙古少女哼著歌,歡快地去了。

烏恩其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愣怔,他一直不知道,這個貧苦的牧馬人家庭出生的少女,怎麼每一日都能笑的這麼燦爛,好像什麼事情也不會影響他的心情。哦,不對,是出了自己的話,沒有什麼能影響她快樂的心情。這也是他為什麼總是喜歡將她帶在身邊服侍。人總是羨慕別人身上自己所沒有的東西。

哈丹巴特爾從別館裡出來了之後,就在京城裡錯綜複雜的小巷子裡迅速奔走,半響,他來到裡一座大宅院的後門,先是警覺地左右看了看,又聽了一會兒動靜,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撐著牆壁,翻身進了宅院的後門。

又是一陣奔跑,他避過府中巡邏的人,駕輕就熟地來到了後院,穿過一片小林子,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衣人。

哈丹巴特爾腳步不停,朝著那黑衣人打了一個手勢,那黑衣人便又立即隱身到了暗處。哈丹巴特爾閃身進了他身後的院子。

這是一處十分寬闊的院落,中間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樓立在那裡。庭院中沒有樹木的遮擋,只有一些或大或小的石頭立在當中,想要隱身在某處根本就不可能。

哈丹巴特爾徑直朝著那座小樓奔去,直到到了門口,他恭聲道:“屬下哈丹巴特爾,求見主子。”

小樓中燈影搖曳,在這安靜的庭院中顯得有些詭異。

裡面卻是傳出來一個溫和好聽的聲音:“進來。”

哈丹巴特爾便推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書房。書架前,揹著門口這邊,立著一位身穿淺色衣裳身長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