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韶向來也是個有本事的,又不是扶不上的阿斗,所以老王妃全當這次是皇帝給宣韶放假。

宣韶聞言面不改色的應了,又聽老王妃細細叮囑了他幾句,便退了出來。

姜氏那裡也沒有說什麼,兒子有沒有出息什麼的都是次要的,只要他活的好好的姜氏就滿意了。要求向來就不高。

倒是惠蘭縣主那邊聽到訊息之後高興的不行,三娘之前有鎮國將軍夫人的分位在身。宣韶若是沒有了爵位,那三娘也就是一介民婦。這樣的身份又怎麼能管理莊王府的內院?還想要壓了她的母親郡王妃和她這個郡主一頭,簡直是痴心妄想。

於是惠蘭縣主的心情便越發好了起來,加上少了一個總是在她背後如惡靈一般盯著的申嬤嬤。惠蘭縣主覺得以前那些黴運終於要離她而去了,好日子就要來了。

只是因為害怕老王妃再給她請個如同申嬤嬤那般的嬤嬤來叫她規矩,她也不敢太過放肆,平日裡在外頭還是很注意規矩的。老王妃看著。便也沒有再提出要給她再找個嬤嬤來的話。

只是等了幾日,惠蘭縣主卻沒有見老王妃將三孃的管家權利收回去,放了她孃親出來,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在老王妃身邊的張嬤嬤那裡打探了一番。卻原來皇帝那邊要奪爵的聖旨一直也沒有下到宗人府那邊,宗人府也像是沒有這麼一回事一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情就像是被人給遺忘了。讓惠蘭縣主氣恨不已。

這一日,惠蘭縣主正在屋子裡試她最近新作的幾件冬衣。因為天氣冷了穿的厚實,惠蘭縣主為了掩飾自己有些走形了的身材,特意挑了幾身像是深紫,大紅,寶藍等顏色厚重的布料。只是因為她又要在大衣裳裡面鑲些貴重的皮毛,所以衣服一上身,便顯得臃腫的像是一頭熊。

惠蘭縣主憤憤的將一身暗紫色繡金蝶領口與袖口都露出了雪白狐狸毛的長襖給扔到了暖炕上。

正在幫她做繡活兒的菊兒忙起身上前道:“縣主,怎麼了?那身衣裳很好看啊。”

惠蘭縣主瞥了一眼那些新作的衣裳。她就只對那一件大紅刻絲內的披風滿意,瞪著菊兒道:“你知道什麼好看不好看的!都給我放到箱子裡頭去,等會兒再給我去請了雲想樓的裁縫來。”更是小聲罵道。“那個惡婆子真是陰險狠毒,竟然在王家那個女人的慫恿下這般折騰我,當初就應該交代了柳夢成將她千刀萬剮了才洩恨。”

一邊收拾著衣裳的菊兒卻是有些猶豫地勸道:“縣主,您這個月的月例已經都用來做了這些衣裳了。還是算了吧。”

莊王府裡主子奴才們的四季衣裳都有定例,若是想要額外添,便要自己使銀子。以前郡王妃當家的時候,只要惠蘭縣主喜歡,一日做三身都由著她去,用的自然還是公中的銀子。

現在三娘當了家,自然就沒有那便利了。

惠蘭縣主聞言皺眉。她對錢物還是沒有太大的概念,郡王妃當家的時候,從未為自己的用度操心過。所以上次她要做衣裳的時候,管事來告訴她要另外使銀子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三娘故意為難她,後來問清楚了才曉得這是王府的規矩。

因為申嬤嬤當時還在,她也不敢說什麼。只讓人去她母親原來住的院子的箱籠裡裡找了幾匹合意的布匹和毛皮,又花了自己的銀子,讓雲想樓的人進來給她量身。好在她每年有縣主的供奉還有府裡的月例,平日裡也不用自己花什麼銀子,就連申嬤嬤給她加餐,也是三娘特批了從公中出的錢,因此也不將這點小錢放在心上。

“本郡主還缺銀子嗎?”她記得她還有不少銀子的,以前都是交給丫鬟收著,並沒有怎麼在意。

菊兒那裡還收著些惠蘭縣主幾百兩的銀子,做衣裳是夠了的,只是她想著今時不比往日,郡王妃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縣主要花銀子的地方多著了,不能像以前那樣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