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雖然我能感覺到她活得很艱辛,雖然她不讓我在人前叫她孃親,雖然……直到那一晚,她從睡夢中將我叫醒,指著一個英俊的男子,說那就是我的親爹爹,而在皇園裡躺著的不是我的父皇。我不姓蕭,我姓單,我是弦慄單皇的兒子!我應該是天上雄飛的鷹!呵呵,我那麼小,哪裡會在乎那麼多?我只是很開心,因為我也有爹孃的陪伴了,我不是沒有爹孃的孩子……可是,也就是那一晚開始,我的命運,便也再不屬於我了……”

男子抬頭,望了這一幕蒼白,語氣滿含蒼涼。白瑜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原來,命運不會因為你的欲哭無淚,而停止給你悲傷…也是從那一天起,孃親變得經常以淚洗面。總想著爹的仇恨,而爹呢?除了逼著我練功就是問我‘我們的仇人是誰!’‘是誰將你的爹害成了這樣!’後來,情況愈演愈烈,他…甚至與魔交換,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白瑜聽到這,眉頭微皺,與魔交換?什麼意思?

花無燁嘆了口氣,又噙出一抹苦笑。“呵呵…你和蕭梓哲都有仇人,因為你們親身經歷!他們殺了你的親人,儘管那裡面也有我的孃親…可是,我呢?爹他愛我嗎?不愛吧…他只是把我當成了報仇的工具,讓我不斷的去殺人,殺我從來沒見過的人,不斷的跟我強調,是單苷害他成了這樣,單苷!單苷!單苷!呵呵呵,可是若不是爹當年的野心,篡改了遺詔,他如何會坐上皇位!他,不也是搶走了屬於單苷的一切麼?”

白瑜聽到這,才知道這麼一段關於弦慄的秘史。世人只道是單苷奪了單信的皇位,哪知是單信先奪去了單苷的繼承權……

“你說,我是不是活得真的很悲哀?為了孃親不要憂傷、為了能讓我爹釋懷,永遠在做著我不知道為何要做的事,殺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的人,報著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仇,哈哈哈!有時,我真的希望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孤兒…我可以不用顧忌任何,我一直在想,這個大陸上會不會還有一個我?做著我一直不敢做的事,過著我一直想要過的生活……所以,我想做花無燁,他自由,他無束縛,他可以是大家心目中的好人,可以喝酒自在逍遙,也可以和你們一樣,有朋友……”所以,我真的很羨慕你們,羨慕蕭梓哲,可以…有你……後面的話,是花無燁沒有說出口的。

白瑜望著花無燁,心情很複雜,是,她每時每刻都想殺了莊梅替蓮姨報仇,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無論他是蕭梓俞還是單燁,又或者是花無燁,都沒有真正的害自己一分,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愛著自己的孃親,一直受自己父親的擺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只是,白瑜也沒有權利去說他可以不用再管上一代的恩怨,丟下他的母親,逍遙江湖!“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還會不會有另一個我,做著我不敢做的事,過著我想要的生活;我只知道,命運,就應該由自己掌握!無論怎樣,生命只有一次!”

花無燁細細品味著白瑜的話,眼神複雜。就在此時,白瑜突然感覺到手被人扯了一下。“靈兒?是你麼?”白瑜問出了口。

“碧兒姐姐,我好像已經走出永珍幻境了!”耳邊,傳來了靈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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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蕭梓哲他們一行也是彼此拉著手,但每個人看到的景象都不同。慕容清他眼前的景象一直都是那個詭秘的老者,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見到了仇人,所以一心會想著報復,所以他極力剋制自己,不去看那個老者。他另一隻手拉的應該是曲良,他甚至能猜到曲良看見了什麼!一定又是在和誰比武,因為自己握著他的手,一直在顫動,好幾次都想要掙脫慕容清,慕容清緊緊的握住他,一絲都不敢放鬆。

而另一隻手的蕭梓哲,慕容清就能感覺到他很平和,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是想要快些走出這個幻境,早點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