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悅容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交給世子去問吧。我自己已經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問她當年為何想要取代我?那是她背後之人策劃的,她的親人也因此而喪命。說起來她倒是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反倒因為有了她,我的父母親和祖父母沒有因為我的離去而傷心。現在我又回來了,她想要再使壞也不可能。說起來她比我可憐,處心積慮,最後也一無所有。”

三娘聞言也有些感嘆。

“剛剛我仔細想了想,其實她未必比我好過。當年那些人砍了我兩刀,又把我扔下了河去,最後卻被我義父所救。我義父妻子早逝,沒有兒女,為人雖然不苟言笑,對我卻是不錯的。只是因為他不方便帶著女子在身邊。我又要擔心那些人再尋我的下落,便只能做了男裝打扮。姚惜容雖然取代我而成為了姚家大小姐,卻被掌控在殺母仇人的手中,每日提心吊膽。”

三娘對她這些年的遭遇不是不好奇的。只是這還是初次見面,三娘便沒有貿然相問,姚悅容自己卻是主動提及了。

見三娘擺出一副傾聽的姿態,姚悅容笑了笑:“我義父是漕幫的人,他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莽撞的漢子。他也不會教導女孩子,便把我當男子養大。這些年我沒有回姚家是因為不知道出手害我之人是誰,又是出於什麼目的。直到後來我知道姚惜容代替了我成為了姚悅容之後更加不敢現身了。去寺裡探過幾次卻一無所獲。直到姚惜容從寺裡回去,又被賜婚,我開始擔心姚家會出事,便拜託我義父去查當年姚惜容家中失火之事,想要查出背後之人。不想卻驚動了也正在查此事的宣雲。之後宣雲去了江南,他去找過我義父一回,被我義父敷衍了過去。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了結了,不想他上次遇刺的地點正在我們一個分壇附近。”

三娘聽著姚悅容與宣雲的相遇。不知怎麼的腦中只浮現了兩個字:孽緣。

“所以你們把宣雲救到了漕幫?”三娘失笑著道,“難怪當時怎麼找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姚悅容點頭:“他受了傷,而尋他的人有好幾撥。我們也不知道誰是來追殺他的。誰又是他的人,宣雲自己也不說要走……”似是想到了什麼,姚悅容臉色有些不好看。

三娘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宣雲當初在人家的地盤上養傷的時候,肯定沒幹過什麼好事。

姚悅容收斂了情緒:“直到宣韶找上門來。”

三娘也默了一默,她想著宣雲是自己懶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走,而害的京中這麼多人為他擔心,又幸苦她相公跑這麼遠去找他,就恨不得扎小人。

“我原本也沒有想好要不要回來的。宣雲雖然說了那麼多三不著兩的話,卻有一句是對的。我才是真正的姚悅容,我不能期盼一個心懷不軌的姚惜容為我向長輩盡孝。我也不能肯定從未一日以姚惜容的身份受到姚家關愛的她能真心為姚家考慮,而不是將姚家往火坑裡推。只有我回來,姚惜容背後之人才不會陰謀得逞。”

不得不說,宣雲勸人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打蛇打七寸。

不過,姚悅容回來是回來了。就是不知道對未來的事情有沒有打算。

於是三娘委婉的道:“宣雲這一走就是幾個月,好多原本耽擱下來的事情怕是很快就要被提上議程了。”

姚悅容一愣,繼而皺眉:“你說的可是婚事?”

三娘點頭,她不知道姚悅容有沒有做好嫁給宣雲的準備。宣雲和姚悅容的婚事若不是因為宣雲臨時去了江南,早就應該成事了。現在姚悅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禮親王妃又急著想要宣雲成親,宣雲自己也未必不樂意。所以這樁婚事已經沒有拖延下去的理由了。

姚悅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且姚家與禮親王府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