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孃這張臉秀氣的臉與王棟的那張冷硬的面容竟是神似了五分。

柳氏聽她這麼一說,心中的不安稍稍退卻了一些。剛剛她進去拿祖宗牌位的時候心中很是忐忑,就怕那些列祖列宗真的顯靈,將她給燒死在裡面。

還好,她成功了。

“娘,明日我會派人將你今日做的事傳揚出去,讓青城縣的人都知道我們王家出了您這樣一個孝順的媳婦。孝字大過天,倒時候我們再到祖母面前哭訴一番,讓祖母將您的名字上了族譜,而經過今日的事情,你可以說是王氏一族的大恩人,族中定是再也沒有人敢提出反對的意思。誰要是反對,我們就給他扣一頂不孝的帽子。”

二孃的眼神狠厲。她再也不要被姐妹們用那種輕視的眼光打量了,她不該是庶女,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論才貌,性情,智謀,她那一點比王珂差?憑什麼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她要低她一等?

若是上天不公,不給她應得的,那就不要怪她親手去搶去奪了。燒了祖宗的祠堂算什麼?二孃心中冷笑,再狠得她都能做得出來。

她在民風彪悍,總有戰亂的大同府長大,曾經見過疑似探子的蒙古人被巡城兵一刀將腦袋削下一半,白色的腦漿和鮮血灑了一地,被人拿幾桶水一衝便乾乾淨淨再無痕跡。人命也不過是如此。

“可是,若是老夫人她不答應那可怎麼辦?你別看老夫人這些年來總是捧著我踩趙氏,那是因為她想借著我來打太老夫人的臉。到了真關係到王家顏面的時候她不會站到我們這一邊的。當年趙氏病了,我提出要把璟哥兒抱過來養,趙氏到她面前一跪她就沒有答應了。”柳氏有些擔憂道。

二孃聞言,搖了搖頭:“當年祖母不同意您抱養五哥,可能是趙氏跪在她院子前,讓她想起了當年曾祖母要抱走大伯和父親的事情。”王家以前的事情她自然都是打聽過的。

柳氏聞言覺得似乎是有些道理。

“明日我會先到祖母面前探一探她的口風。娘你不必擔心。”二孃接著道。

“探口風?你想怎麼做?”柳氏狐疑道。

二孃緩緩一笑,眼中滿是是自信與自得:“明日我會向祖母提出讓三妹妹來給您侍疾。三妹妹她是三房的嫡女,若是祖母準了她來您跟前侍疾,就說明祖母對讓你上族譜給您正名之事至少是不反對的。到時候只要我們再在她面前下一番功夫,自然會心想事成。”

柳氏聞言笑道:“此計甚秒。三娘那死丫頭,雖是每次見了我都太太,太太的喊,卻是從沒有對我以對嫡母之禮相待。這次看我不借著這次的機會好好收拾得她服服帖帖。”

二孃聞言,雖是相勸母親不要太過忘形,可是想到母親剛剛受了大罪,如果這樣做能讓她心裡高興的話,那就算是讓三娘受一點委屈又有何妨。

這時候窗邊突然有了一聲細微的響動。

“什麼人”二孃一聲厲喝,迅速朝床邊走去。

輕輕將窗推開,外頭是幽靜空曠的前院。她剛剛已經將人都打發遠了,又因下著雨,院中竟是一個人也沒有。二孃蹙了蹙眉頭,正要出了門去檢視。

突然。

“瞄——瞄——”

院牆邊傳來幾聲貓的叫聲。

二孃鬆了一口氣,輕輕關上了窗子。

此時就在這一扇剛剛關上的窗戶下面,正貼地趴伏著一個纖細的身影。聽見上頭窗子關上的聲響,那身影卻並沒有立即起身,還是趴在地上沒有動。

只過了幾息的時間,剛剛關上的那一扇窗又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推開了。二孃的那雙冷眼又出現在窗前。

這一次二孃發現院中還是沒有人,便真的放了心,又將窗戶掩上了。

“怎麼了,瓊兒?”柳氏躺在床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