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面反應了,朝廷的收入有大部分來源與海外貿易。可是在建武年間海禁期間,除了搜刮地皮得來的拿一些,國家的收入盡然沒有縮水太多。這說明,在建武年間,國家最海貿的控制力度就大大消弱了。

來京之後,在外書房和溫家園裡的藏書中檢視了一些資料,三娘便開始猜測至少是從建武朝開始有些海商因為嫌朝廷抽稅太多,便與朝廷一些官員相互勾結。出海所得之利潤不再上繳國庫,而是進入了某些相關之人的腰包。

三娘記得,孫氏的孃家孫家,開始發家就是因為孫家出了好幾個與市舶司有關的官吏。雖然品級並不高,但是油水卻是大大的。

不說別人,就說孫氏的哥哥,年輕的時候曾連任沿海之地從二品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布政使掌管一省的民政、田賦、戶籍。沿海地區的布政使還掌管市舶司。他們手下的市舶司提舉還往往兼任鹽課提舉司提舉。可以說是將當地稅收牢牢抓握在手中。

孫家的人任的雖然都不是高官,但是都是有油水的官。這就是為何孫家會如此富裕。

皇帝這一次藉著海上事故,釋出了禁海令,不是隻是簡單的想要查出兇手,還是皇帝已經開始著手收拾前朝就遺留下來的爛攤子。決心要將海上貿易這一塊美味的大蛋糕吃回嘴裡。

而二孃在這個時候想要給王家添亂與與皇帝的這一次海禁有沒有關係?

三娘又想到了,孫家當年將孫玉蘭嫁給了沈惟,雖然後來孫玉蘭死的不明不白,兩家卻好像並不想要撕破臉的樣子,上次看到孫金生的嫡兄對沈惟還是一副巴結的樣子,這當中又有什麼貓膩?孫家與沈家應該不會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吧?

只可惜,三娘作為一個閨閣女子,對朝中之事所知有限。剛剛想到的的也不過是從一些資料和發生的事情中的蛛絲馬跡中所的來的推論。

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無論二孃與沈惟打的是什麼主意,一定不能讓她得逞就是了。

想到這裡,三娘問李氏:“過繼這件事情叔祖母可有想到什麼辦法應對?”

李氏見三娘又將問題繞了回來,也不含糊,想了想道:“若是此事真有貓膩,那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上當的。即便會惹得族人們不滿,也沒有辦法。”

三娘沉吟道:“其實,九姑姑剛剛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王箏一愣:“我說話向來就是有道理的,不過……你說的是哪一句?”

三娘失笑:“就是你將主意打到二叔家的那一件事情啊。”

王箏眨了眨眼:“可是……母親不是說伯父和伯孃不同意嗎?我們也不能強逼啊,這樣與那些族人也沒有什麼分別了。”

三娘嘆氣:“總要試一試嘛。”現在孫氏因為被二孃所害,早已是今非昔比,要再掌管王家的事情恐怕很難。在孫氏和老太爺離京之時,王棟他們已經將松齡院暫託了常嬤嬤,有寫信給了王柏。孫氏有什麼事情,則由常嬤嬤直接報到京中。

“其實我到覺得還是璋兒最合我父親的心意,只可惜,他是嫡子,怕是難了。”王箏也嘆氣。

三娘想了想,到是笑了,神秘道:“其實也不難的,只要過了祖父那一關,二哥還是三哥都好說。”

王箏瞪了三娘一眼:“就你神行了,別賣關子了。”

三娘笑道:“大伯父和我父親只有一子,二伯父也只有兩子不假,可是我祖父卻是有三個兒子呢。”

王箏愣了愣,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

三娘點頭:“與其過繼孫輩,到不如過繼兒輩的。我祖父有三子,叔祖父若是提出過繼二叔這個庶子的話,應該可行。”

李氏一直在一旁聽著,聽了這話,她也有些心動了。其實在這些孫輩中,王顯最喜歡的還要屬王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