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能。而且機會難得,結果很可能很喜人!怎麼辦?!前些天還笑話知青們不穩重的向廣星也一下不穩重起來,在屋裡踱來踱去,拿著信看了一遍,又往桌上那堆學習資料看一遍,不知該如何是好。一直到媳婦小琴上工回來。

“怎麼這麼多書?”小琴洗了手,有些納悶地看了眼自家桌子。

虎子啃了一塊果脯,這一年多來,程希時常地寄些小零食來,都進了虎子的肚子裡。這小子十歲已經一米六了,在村裡看來,是個非常魁梧的小夥子了。不過,性子還是小孩子的性子,聽見小琴問,就直接搶答道:“是希希寄來的。爹一收到這些書和那封信,一個下午就在屋裡轉來轉去,問他啥他都不說,還不許我出去玩。悶死我了。哼。”

小琴有些彆扭地擰了擰眉:“信上說啥?”對於程希,小琴的心情很複雜。經過這一兩年的時間,她自然也知道那孩子是真的對自家老公和兒子好,不論吃的穿的,過年過節都會寄東西過來。雖然沒有自己的份,在信中也從來不提到自己,但自己當初和那孩子搞得那麼僵,小孩子記仇很正常。但想讓自己說她點好,小琴畢竟是個女人,還是忍不住有點小心眼,她可說不出來。

一見媳婦回來了,向廣星一下就有了主心骨,連忙把小琴拉著坐下來,拿起信把信慢慢唸了一遍,然後一臉期盼地看著小琴:“小琴,你有啥想法?”和媳婦在一起時間久了,也學會了她的北方話,“啥”“啥”地說得很順溜。

小琴不掩心中的驚訝,看著自家老公:“她說啥?上完學給分配工作,還大部分都是事業單位的工作?而且還給調戶口?!你就能成城裡戶口了?!是這意思不?!”

向廣星狠狠地點了點頭:“而且,你是我媳婦,等我工作安定之後,還可以給你再調動戶口,到時咱們一家都是城市戶口了!”

小琴眼睛一亮。自己倒沒啥,但自家的虎子如果是城市戶口的話,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同了。這個時代想跳農門可不那麼簡單。小琴吸一口氣,一拍桌子:“行了!這麼好,不就四年的時間嘛,咱們幹了!孩子他爹,你趕緊學習去,我給你做點好吃的,補一補!”小琴超有行動力地就要去做飯,卻被向廣星一把拉住。

“小琴,可是我都三十多了。和那些小年輕一起考,萬一考不上,豈不是……”

“豈不是個屁!”小琴怒了,直接一掌拍在自家老公的後背上:“所以,必須考上!你比那些盡知道談情說愛的小知青們聰明多了,你要考不上,他們更沒戲!聽我的,我去給你做吃的。”

這一次,小琴的離開很順利。向廣星早知道自家媳婦是這樣的性子,他需要的只不過是小琴的一個肯定,一個支援,心裡立刻就塌實了。坐在桌邊,把書一一整理出來,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確實得抓緊了!

這之後的半年,程希又給寄了不少核桃和乳酪過來,說是給向廣星補腦的。接到這個東西,小琴對程希的印象一下好了許多。向廣星雖然因為當上了村裡的會計,活計要輕上不少,但是長時間的學習,還有大壓力的緊迫感,卻還是讓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下就瘦了十幾斤,把小琴心疼地,恨不得天天大補呢。所以,這次的核桃和乳酪小琴邊虎子都給禁了,讓虎子撅了一個月的嘴。

上京的解信誠和林強都不缺這些,每天兩人在一起學習,這些個東西就是零食。林強又到了天天以解信誠家當家的習慣中來,這一次,林奶奶倒是非常知道,她也知道解信誠的成績比自家孫子可強多了,而且自制力也要強得多。自家孫子跟著他一起學,自然是好的。

天氣從悶熱到涼爽,枝頭的翠綠慢慢凋零,落葉在空中轉呀轉呀地落得院子裡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