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紊亂的心情。看著自己女扮男裝的模樣——

—身西服再搭上很有日本人風格的八字鬍,這八字鬍她黏上去是還挺“性格”的,可……好、好癢!又似乎無法黏得很牢,真是不可靠。

除了八字鬍外,她還戴一頂一看就覺得很假的西裝頭假髮,若不是拿起來還有髮絲的感覺,遠看真的很像漆黑木雕。

看著鏡中的自己,細皮嫩肉的卻一身很Men的打扮,這種感覺真的很……滑稽!一個人對著鏡子笑到不行,身旁在洗手的路人嚇得拔腿就跑。

這麼一笑心情總算也好一些了。接下來她要見的是一個特級難纏的人物哩,總不能一臉沮喪的去見人吧?

她是個稱職的導遊,絕不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

一身不自在的男裝進了飯店,她在飯店一樓的大廳等著八雲祟皓。

等了大半天,看了看四下,實在看不出有哪個男人長得像八雲崇皓,也沒有人看起來像在等人的樣子。

她來早了,或遲到了嗎?鍾勝藍看了下已調到當地時間的手錶,喃喃自語的說:“不會錯啊!昨天才和八雲祟皓的秘書確定了時間的,怎麼……”正猶豫要不要再打通電話給秘書之際,一個沉穩帶有磁性的嗓音由背後傳來。

“是鍾先生?”對方說的是日文。

鍾先生?呃……對喔!她現在是“先生”。日本人?!莫非……

鍾勝藍匆匆回過頭,看到一高挑的身影立在她身後。深刻俊雅的男性臉上,即使戴了副墨鏡,仍認得出對方是誰。

“八雲先生?”一開口她立即意識到自己此刻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要有男人般低沉的聲音。清了清喉嚨,她又重來一次——

“你是八雲先生?”對方無預警的一挑眉,嘴角隱現一絲嘲弄笑意。

鍾勝藍心跳漏了半拍,他嘴角的笑意是什麼意思?看穿了些什麼嗎?

這個男人是有一雙犀利的眼,可她連鬍子都黏上去了,該不會那麼快就被識破了才是。

可別自亂陣腳了!

“我是八雲祟皓。”左手摘下墨鏡,—雙如子夜寒星般的眸子盯凝著她,伸出了手。“接下來的幾天,麻煩你了。”

“你太客氣了。”她伸出手一握,有些心不在焉的。因為她的八字鬍……好、好癢!而這裡的天氣好冷,她常凍到不自覺的流鼻水,鼻水沾到鬍子上,它就容易松落了。

媽呀!它不會在這時候無預警的掉下來吧?那情況若發生在別人身上,她一定會笑到不行,可若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一定會糗到想撞牆!

她伸手摸了下鬍子,實在很擔心它突然不見了。

“那麼,我先帶你到房間休息一下。”

旁邊的侍者幫忙提了行李,進了電梯後,鍾勝藍問八雲崇皓,“八雲先生,晚上你想要安排活動,抑或明天再安排?”當有錢人家的私人導遊就是這樣,一切以客人的喜好為主。

八雲崇皓這回主要是來加拿大滑雪的,關於後來幾天的行程她和秘書討論過了。不過第一、二天的行程並沒有作安排,這令她有些困擾。

“我要先用餐,晚上的活動……你有好的‘建議’嗎?”看著她,他故意將“建議”兩字說得有些曖昧。

為什麼他的“建議”兩字說的那麼奇怪?哪裡怪?說不上來,就是會令人莫名其妙的臉紅。聽說日本男人都很好色,常借到各國旅遊之名,行買春之實。這個八雲祟皓八成也名列色男人之列吧?

鍾勝藍一臉酷相的回答。“我的建議是……八雲先生吃飽飯後就回房休息吧。你遠來乍到想必累了,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才有精神好好的玩。”

到了房間,八雲祟皓給了小費後,侍者即道謝離去。“別把我的行程安排得像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