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反手抓住鞭魅的鞭,側身朝他心口刺了一劍。

盾魎的盾牌重重的砸在他肩頭,流浪聽到自己肩骨碎裂的聲音,刺向鞭魅的短劍微微一偏,沒能正中對方心臟。

而被他震開的劍魍揉身再上,一劍橫過流浪頸項。

身上插得和刺蝟沒什麼兩樣的刀魑化光遁往重生點,肩骨塌下去一塊、頸部開了一道深而長裂口的流浪亦同。

小菜嘆了口氣,道:“這四個人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並且該捨棄時毫不猶豫,那個用刀的,因為自己沒有多少再戰之力了,便挺身為其餘三人擋下夜神的暴雨箭,以自身的最小損耗換取同伴得最大利益,讓他們先把流浪清理出局。”原以為這只是一群胡鬧的傢伙,卻不料碰上的是真正的團隊。輸在這樣的配合下……雖然不甘心,卻也只有認了。

見流浪出現在重生點,司南忙跑過去,擔憂道:“你沒事吧?”他方才在臺下清晰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流浪活動一下肩膀,淡淡道:“沒事,下臺就全好了。”

拜流浪捨命一劍所賜,鞭魅胸口開了一道大大的血口,雖勉強止住了血,卻也是臉色煞白站立不穩。

盾魎舉著盾牌,護住自己和身後的劍魍,鞭魅笑了一下,轉身走下擂臺,自動退出了比賽。

對方主動出局,小菜反而失望的嘆了口氣。

司南和流浪走過來時,正好聽見他的嘆息,迎上司南疑惑的目光,小菜解釋道:“那個使鞭子的受了重傷,留不留在擂臺上都沒多大作用,假如他留在擂臺上,反而給夜神增加攻擊的目標,他主動退出,讓拿盾的重點保護拿劍的,採用死守戰術和夜神慢慢耗,再尋找別的取勝機會或者乾脆就這樣耗到比賽時間結束。”

高蹈的聲音也透著說不出的沮喪:“魍魎這兩個人雖然已經沒有了遠端攻擊手段,但是他們絕對能依靠那面盾牌死守到比賽結束,等時間一到,擂臺上他們有兩個人,我們只有一個人,就算我們輸了。”

司南忍不住出言安慰道:“說不定還有機會呢。”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底氣。

小菜搖搖頭,指著擂臺上另一邊已經將弓拉滿卻遲遲不鬆手的夜神,道:“你仔細看看,夜神的箭尖每稍微轉一個角度,那面盾牌就會適時偏移少許,封住了夜神的每一箭。”他灰心的閉上眼,淡淡道:“今天輸了,就當買個教訓吧。”他確實有些太過自大了。

“輸?”正在低頭擦拭短劍的流浪聞言抬起頭,有些奇怪的、慢吞吞的開口,“不會啊。夜神剛才入密傳音給我,要我設法不惜代價弄下去一個人,他說剩下的交給他,他自有辦法。”所以他才會不管砸向自己的盾牌,轉而全力攻擊比較有把握拿下的鞭魅。

小菜睜開眼,撇撇嘴道:“流浪你不用安慰我,對方是真正的團隊,我輸得心服口服。”

一直站在他們身側、沉默不語的長歌忽然開口道:“不是安慰。”

他看著小菜,溫和地微笑,道:“不是安慰。你接著看下去吧。夜神不會言而無信。”

隨意忽然抬手指著夜神,驚訝的叫出聲來:“那是什麼?”

司南抬眼一看也愣了。

夜神漆黑的弓箭之前,好似有微弱的星芒,在空氣中憑空出現,接著好像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所牽引,緩緩地向箭尖匯聚。

一直警惕著夜神動靜的魍魎二人也發現了這個變化,他們對視一眼,決定還是不冒險,畢竟盾牌的質地極佳,不是那麼容易被射穿的。

小菜先是一愣,隨即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很快回過神來,睜大眼道:“他不會又要用那一招吧?”

夜神冷傲堅毅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鬆手。

羽箭射出的剎那,司南看見夜神身後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