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她頓住腳步,回眸望向她,正是有月光撒下,柔和她的面頰。

司徒淵竟是看的痴了,原見了露在面具外的半張臉時,已叫著他心中有了猜測,如今去了面具,竟是那般傾國傾城的臉,有一瞬間他晃了神色,又是恢復正常來。

“你的面具?”

沐離殤摸了摸自己的面頰,這才發現面具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笑著自懷中摸出一塊巾布來蒙在臉上。

“二王子,此間危險,我們還是快些回到楚國去。”

“再危險也要處理好你的傷口。”司徒淵面色微沉,眸中染上連自己也不知的擔憂“你這般流血還未回到楚國便血盡人亡。”

方才緊張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如今放鬆下來,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感鋪天蓋地而來。沐離殤頓時鬆了力氣,丟了手中的金瘡藥與他,尋了有月光之處背對著他坐下。

司徒淵笑著接過她丟過來的金瘡藥,玉白色瓷瓶,鑲著暗金色的一點點綴。能將一個裝藥的瓶子做的那般古樸典雅的,怕是隻有古家做的出來。

“你到底是何人?”

沐離殤並不知曉那金瘡藥的瓶子是古家獨有,也自是不知他所想要的是何答案,開口依舊是一樣的答案。

“救你之人,單憑這點也是夠了。”

夠了,足夠了,救命之恩大於天,這也是他能在江湖上行走這麼多年的原因,雖是洠��耐蝗懷魷鄭��彩峭牙氳牧訟站怠�

“來來來,我為你上藥。”

撕拉一聲,背後的衣衫被人撕扯開來,她只覺得後背的傷口被人扯動,傷口火辣辣的疼著,夜風襲來,又添絲絲涼意。半晌身後之人無了動作。

她疑惑著偏過頭去望向司徒淵,只見他呆愣著盯著她的後背說不出話來。

“怎的,被我後背的疤痕嚇到了麼?”

“不是。”他搖搖頭,漫不經心的拔下插在她後背上的暗器。聽著她痛的倒吸一口涼氣,他才是開口“只是想不到一個姑娘家家竟會受這般重的傷,想是被人縱向劃開了後背一樣。”

沐離殤笑著,抬手緩緩擦了額角滲出的冷汗“是箭傷,都已是過去之事。二王子您的動作再慢一些,怕是要為我收屍了來。”

“抱歉。”司徒淵撕了自己玄色外袍上的一條布,擦著她後背滲出的血跡,上了藥緊緊的包紮起來。又是脫了自己的外袍與她穿上。

“無論你是何人,跟著我走,我保證不再讓你受任何傷。”

“不必了,我是個燙手的山芋,還是自生自滅的好。”沐離殤微微動了動胳膊,後背後背緊實的包紮叫著她一愣“還真是野蠻的包紮方式,怕是要不活血了。”

對於她的拒絕,在他意料之中,司徒淵聳聳肩“只是簡單的包紮,等到了城內再好生處理。”

“回到城內麼?怕是我們回不去了。”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扯了面上的面巾,目光灼灼望向四周,高聲喊著“墨天域即是來了,何苦藏起身來。”

“離殤。”墨天域自密林之後緩步而出,唇角掛著慣有的微笑,眉眼間是溺死人的溫柔“你可是受傷了?”

他身後跟著榮成。

司徒淵大驚,望向沐離殤“離殤,沐離殤,你莫不是大齊王后沐離殤!”

她也是一驚,竟還有人識得她往日的身份。沐離殤沉默著不說話,這些已是不重要,棘手的是眼前之人。

“是他傷了你麼?”墨天域指著身後的榮成,唇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