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離開。

這一回,她端著晚膳進入樓閣的內廳,依舊沒看見半個人影。

“難道成天都關在寢房裡?那不會太悶了嗎?”

蘇澄澄一邊輕聲低語,一邊將飯菜擱上了桌,心中對於這位神秘的小姐感到好奇極了。

難道小姐真的天生孤僻,厭惡與人相處?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讓她想將自己封閉起來?

蘇澄澄困惑地蹙起眉頭,想到下午發生的事情,一憶起嚴淳風望著那幾張符咒的陰鬱臉色,她的胸口便一疼,真希望自己有能力幫他弄清楚真相。

蘇澄澄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正要退出樓閣時,不經意地聽見庭院的角落傳來了一些聲響。

會是雨柔小姐嗎?

猶豫掙扎了片刻之後,她終於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悄悄走過去一看究竟,果真瞧見了一抹纖細的身影就坐在庭院的石椅上。

那位身穿淺橘色衣裙?看起來約莫比她小個一、兩歲的姑娘,應該就是雨柔小姐了吧?

蘇澄澄暗暗打量著嚴雨柔,雖只看見半張側臉,卻已能看出她是個模樣清秀的姑娘,不過或許是長久待在府裡的緣故,膚色顯得有些蒼白。

“怎麼會受傷了呢?真是可憐……”嚴雨柔的低語聲傳來,嗓音輕柔飄忽。

咦?誰受傷了?這兒並沒有其他人呀!

蘇澄澄又驚又疑,仔細一看之後,才發現原來嚴雨柔的手裡捧著一隻雀鳥,八成就是那雀鳥受傷了吧!

“一定很疼吧?忍著點唷,我會小心的。”嚴雨柔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一邊動手幫鳥兒包紮。

看著那一幕,蘇澄澄深受感動,同時也覺得雨柔小姐那溫柔專注的神情真是美麗極了。

“好了,你可以先在這兒養傷,我這裡很安全的,反正也沒人會來。”

聽出那語氣透著一絲寂寞,蘇澄澄不禁有些心疼。

過去這些年來,雖然娘和妹妹待她並不怎麼親切,可至少她的身邊還有她們作伴,但雨柔小姐卻始終孤零零的一個人,未免太過可憐。

蘇澄澄不自覺地發出嘆息,而那聲音正好傳進了嚴雨柔耳裡。

嚴雨柔驀地轉頭,詫異地望著蘇澄澄,蘇澄澄則是當場僵住,尤其看見嚴雨柔的眼中帶淚,更是尷尬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才好。

嚴雨柔在驚詫過後,神色一斂,剛才的溫柔表情已不復在,很快地換上了防備、疏離的神色。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嚴雨柔冷冷地問。

“奴婢名叫澄澄,是新來的丫鬟。”

“新來的?難怪,八成是還沒人告訴過你,這兒住著什麼人吧!”嚴雨柔說著,眼底掠過一絲自嘲。

“不,奴婢知道,奴婢曾替小姐送了幾次膳食過來。”

“是嗎?”嚴雨柔的態度冷淡,沒打算再多說什麼。“飯菜擱著就行了,你可以退下了。”

蘇澄澄躊躇了片刻後,忍不住開口道:“今兒個上午,有丫鬟在老夫人的寢房裡發現了幾張害人的符咒,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什麼?”嚴雨柔震愕地瞪大了眼。

驚詫過後,她恍然大悟似地望向蘇澄澄,說道:“怎麼?原來你是來探口風的嗎?隨便大夥兒要怎麼想,就算認定是我做的也無所謂!”

她那自暴自棄似的語氣,讓蘇澄澄有些難過,脫口道:“不,奴婢相信絕對不是小姐。”

嚴雨柔聞言一僵,眼神有些激動,但她很快地壓抑住情緒。

“少假惺惺了,只怕你們每個人的心中都認定是我吧!畢竟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她低垂著眼眸,不讓蘇澄澄瞧見她眼底的傷痛。

“不,奴婢相信,會為了一隻受傷雀鳥心疼落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