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時候回孃家去一下了,按照女尊王國的傳統習俗,女子入贅除特殊原因,必要在九日內回門。可是我這一受傷,休息了足足三個月,也是太對不起孃家了。

再說要去孃家,夫郎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不知道陳皓是什麼想法,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去。

和陳浩說了詳細的情況之後,陳皓雖然有些彆扭,但還是以大局為重,不再計較個人恩怨,決定跟我一起回去。

***

只是,那天見面之時,我們的氣氛有些微妙,有些尷尬,卻又好像已經莫名的親近熟悉起來。

***

我和陳皓一同坐在馬車裡,空間有些狹小,面前擺放了一張茶几,青色的瓷碟裡面幾塊好看的梅子酥排列其中。

陳皓正襟危坐,一臉肅穆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在緊張些什麼,嚴肅中又透著點呆萌。我見那梅子酥樣子可愛,就忍不住拿了幾個放在了嘴裡,陳皓用眼神看看我,一臉不屑的樣子,我也抬了抬眉毛,無所謂的樣子。

***

不長的距離,在尷尬的相處中,轉眼就走完了。

馬車停了下來,僕人放好了小登,方便下馬車時的踩踏,那匹駕著馬車的棕紅駿馬不停地打著鼻息,馬伕摸了摸馬身上的鬃毛,似是在安撫。

下了馬車,看這眼前這個熟悉的地方,不僅在心裡長舒一口氣,終於又回到熟悉的地方來了。

恍如隔世……

***

一回家,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沒有人來迎接我,冷冷清清的,母親的院子裡,也空空當當,該有的僕人一個個的都不見了,真是太奇怪了。

我發現,母親正躺在床上……

母親生著病,卻也沒人照顧,臉色有些蒼白,病怏怏的,怎麼會這樣。

我上前推了推母親,用手小心翼翼的試了一下母親的鼻息,發現母親還活著。

母親幽幽轉醒……看見了我,語氣孱弱的說道:“岑兒,你回來了,快點去阻止江梅那個賤人,她要奪我們江家的家產”

***

她看見我睜大了眼睛,氣息薄弱地解釋道:“這江梅,我沒料到,她竟然和你的繼父有了私情,他們現在都不在府裡,你快去錦州”

“錦州本是我們家起源的老家,只有被家主承認的人,才能成為下一任新的家主,他們現在是想訛傳我已經死掉的訊息,去家族獲得族長承認,你得趕緊去阻止他們,我已經寫好了一份文書,交給族長”

“岑兒,你本是會說話的,只是你那繼父毒啞了你,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岑兒呀,為娘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希望你能夠繼承家業,梅兒我是不指望了”

“我已身中劇毒,恐怕已經活不了幾天了,但是我是死也不想要讓江梅和那個賤人逍遙快活”

“你和你的夫郎快去吧……”說完,便一口氣沒喘上來,去世了——

這雖然不是真正的母親,可是畢竟是“江岑”的身體的母親。

一種源於骨血的痛苦,讓我傷心不已。

***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辦法,只能先安葬母親,然後在馬不停蹄的趕到錦州,去阻止江梅。

原來這女尊社會也不好過呀……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果然是無處不在的,無論哪個時代,無論是現代還是這古代,要想好好的活下去,還真是不太容易啊!

將事情和陳葳蕤說清楚之後,陳葳蕤立馬令陳皓跟著我一同前去錦州。

陳葳蕤的語氣不容拒絕,於是陳皓跟著我踏上了前往錦州的路。

雖然帶著陳府幾個身材健壯的僕人,但還是覺得此行兇險非常。

***

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