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與薛仁貴撇清關係。但現在已是鹹通十年,兩人早已成為夫妻。

顧曉曉正在遐想之時,敲門聲震天大響,她只能懨懨的撐起身子,回了聲:“來了。”

房門緊閉,寒窯內一片漆黑,顧曉曉不太適應屋內的黑暗,摸索著到了門口。

好在薛寶釧是個愛乾淨的人,屋子收拾的極其平整,才沒讓顧曉曉磕到碰到。

抽開了門栓後,門外一個臉皺的像核桃一樣的老婆婆昂著腦袋等著,看到一臉倦容的顧曉曉出現,她眼睛一亮關切的問:“薛娘子,你一整天沒出門兒,嬸子心裡放不下,來這裡看看你。”

繼承王寶釧的記憶,顧曉曉對於左鄰右舍並不陌生,外面陽光正是刺眼,顧曉曉眯起眼睛不太熱情的回了句:“勞花大嬸費心了,我前日連夜紡紗,昨日太累便沒下炕。”

不是顧曉曉拿喬,刻意對花大嬸言語冷淡。從原主記憶中獲取的訊息,讓顧曉曉對於花大嬸不敢太熱情。自打薛平貴隨軍出征之後,沓無音訊,連封家書都沒有。

武安坡方圓十里,誰不知薛家娘子,曾經是朝中宰相之女。

宰相那是什麼身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是他們這些小百姓能見到的。王寶釧和薛平貴剛來到武安坡時,惹了好一陣轟動。

大家明著來賀二人喬遷之喜,暗裡懷著來瞧宰相之女尊容如何的心思。

這位花大嬸,家裡有三個兒子,被強徵入軍的有兩個,只剩下最小的兒子在身邊。這年頭,枉死他鄉的壯丁數不勝數,花大嬸不敢奢望兩個兒子能夠平安歸來。

對於身邊最小的兒子,花大嬸十分疼愛,她瞧著薛平貴一走沒了訊息,這便生出了讓王寶釧改嫁兒子的心思。

王寶釧本是官家小姐,為了薛平貴離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又豈會改嫁一個五大三粗的莽漢。因她心地善良,為人和氣,只是婉拒著花大嬸的殷勤,並沒有辦對方難堪。

“噯,不是我說你啊薛娘子,一個女人家那麼剛強做什麼。我讓我家大福來替你劈柴擔水,也讓你歇歇。”

花嬸不遺餘力的創造著小兒子和王寶釧接觸的機會,她雖然不識字,但也知道宰相家的女兒,可跟她們村裡的姑娘不一樣。要是能娶了宰相家的女兒,將來她的兒子孫子還有重孫子,都能當大官兒。

顧曉曉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花嬸的心思來,她剛穿越過來精神還不大好,於是推辭到:“家裡柴火還夠用兩日,我有點兒頭疼,改日再招呼嬸子如何?”

面對體態嬌弱的顧曉曉,花嬸子怕糾纏久了,她厭煩自己,於是又嘮叨了兩句便離開了。

等花嬸子走後,顧曉曉擔心有人再過來,便把門栓再次插上。

恢復了些精氣神,顧曉曉將窗子上罩的木板移開,瞬間屋內亮堂了許多。

現在正是七月,外面熱的讓人冒汗,窯洞裡則一片清涼,讓人格外舒爽。餓了一天,顧曉曉準備收拾點兒吃的。

她掀開了米缸,不出所料,裡面只剩下一捧左右的米來。

快要見底的米缸,將王寶釧的窘迫展現在面前。

顧曉曉嘆了口氣,用碗將缸底的米,一粒粒全都弄到裡面。然後用水清洗之後,倒入鍋中。

她已經找過,家裡什麼菜都沒有,只能這樣吃白飯了。

看著堆在炕上精美織物,顧曉曉沒有說謊,王寶釧的確通宵織布,因為家中就要斷糧了。

這是一個無比簡陋的窯洞,連像樣的傢俱都沒有,破破爛爛僅供遮風擋雨。連顧曉曉這個普通女子都覺得難以忍受的環境,王寶釧一待就是十八年。

故事只是故事,世人只感嘆王寶釧貞潔勇敢,誰又能看到她吃過的苦。

當發現自己成為王寶釧之後,顧曉曉只想將薛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