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門外有人笑道:“好啊,甘兄,你偷偷來跟小鈺他們結拜,卻不帶上我?”

幾人一回頭,門本來就沒關嚴,此刻輕輕被人推開,一人走了進來。

卻是徐庶。

“是你啊,元直兄!”甘寧笑道,“元直你是要深求經學,成就大儒的人,甘寧初來,怎麼敢造次?”

徐庶哈哈大笑,徑直過來,左手拉住甘寧,右手握住覃鈺。

“徐某終是個江湖野人,縱然再讀十年經學,也脫不出‘義氣’二字。我等四人既然有緣相會,肝膽相照,擇時不如撞日,今日正可義結金蘭。”

張任喜道:“好哇,好哇!”

覃鈺瞪他一眼,你湊什麼熱鬧?

甘寧看看覃鈺:“覃兄弟你……”

覃鈺長身說道:“覃鈺不才,與二兄傾蓋如故,自不敢推辭。不過,我有一事相求,請二兄答應。”

甘寧問:“何事?”

“我有本門大師兄,名為鮑出,與我師兄弟二人暫時分別,去了長沙。今日我等欲要結拜,卻不能遺忘兄長,因此躊躇……”

張任醒悟:“對啊,對啊,大師兄不能忘了。”

“原來兄弟是因此遲疑,這倒是我想差了。”甘寧鬆了一口大氣,不是嫌棄我們就好。

“這有何難?我們四人論過年齒,親身在此結拜,同時與小鈺你的大師兄一起遙拜為兄弟。日後見到了他,再重新敘禮拜見便是。”徐庶豪邁地說道。

“好主意!”甘寧大喜,不愧是儒門出來的人,腦子就是靈便。

當下張任出去,找到徐家值班廝傭,弄來香案、檀香、四色祭品,又買來一塊大紅的絲綢,將五人姓名、籍貫、年齡、生辰八字、結拜時間、誓言等相關事項全部填寫清楚。

算到年齡的時候,甘寧和徐庶都愣住了。

“小鈺,你十足才十六麼?”

覃鈺居然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小弟年幼無知,元直兄多多指教。”

甘寧哈哈一笑:“過了今天,你就得改稱他二哥了。”

“真不像!”徐庶感慨搖頭,“我一直覺得兄弟你至少已經弱冠才對。”

原來,幾人一敘年齡,鮑出26為大哥,徐庶24為二哥,甘寧23為三哥,覃鈺16為老四,張任14歲居最末。

徐庶和甘寧均想:“想不到他居然是一位十六歲的少年,便已是暗境強者,真是個天才呀!”

覃鈺看了看,說道:“以小弟看,還是請王老他們幾位一起都過來見見禮吧,我等結義之後,也順便拜拜長輩。”將王越和自己外祖父母二人的交情一說,諸人不覺驚歎,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淵源,難怪王越一直力挺覃鈺,比照顧自家弟子還要盡心盡力。

張任腿快,立刻跑出去報信。

王越、黃忠、史璜、張機等四老正在2號房間與來串門的戲志才閒聊,聽聞這個訊息,都很驚訝,全都起身,轉到10號房間來。到後來,連戲芝蘭、曾小蝶和何葒嫦三女也跑過來看熱鬧。

10號屋裡一時人滿為患,王越等諸老被尊為長輩,這唱禮官,就由戲志才擔任。

戲芝蘭獻上地級醍醐香一束,正是老君山上覃鈺從發徐登那裡贏來的賭注。

諸人大喜,有如此高檔名香,足可相抵祭品過於簡陋之憾,真是大吉之兆。

徐庶甘寧是場面人,性格也復豪爽,見戲芝蘭表現如此大方,心下都暗暗讚歎,四弟真個好眼力!

史璜坐在一旁觀禮,臉皮都有些抽搐,低聲道:“浪費啊,浪費!小蘭這孩子平時挺機靈的,這時候怎麼就糊塗了呢?結拜個兄弟,用這麼高階的醍醐香做什麼?”

黃忠笑道:“老哥你就別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