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

這種狀態,已經足夠對手殺死他好幾次了。

不過黃忠純以搶奪寶貨為主,兼顧較量切磋,並沒有下死手的準備,所以對忽然降臨的大好形勢措手不及,白白放縱了這次一舉滅掉天蟾子的良機。

當然,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要顧及門戶的影響,莊子刀門和淮南宗同屬道門大宗,雖然彼此沒有太多關聯,但雙方的強者輕易也不會向對方下死手。

不過小張任可不會在乎這個,但是,他腦子裡還是飛快地想起了一些事情。

張任忽然想起來,師兄和金威的那一戰。當師兄的袖針射向某個罪惡的部位之時,金威本來是可以規避或者擋開的,但他身體忽然間一頓,就此中招。

原來這就是盤瓠鐘的作用啊!

嗖!嗖!

雙手一抬,一黑一藍,兩根弩箭同時飛了出去。

叮!

叮!

配合著他的弩箭,覃鈺氣凝鐘體,又全力催動了兩下。

現在覃鈺一次已經可以連續三度激發盤瓠鍾,雖然消耗的氣血真力比較大,但是,效果應該也會比較好吧?

天蟾子這次有了閃避動作,但是,在黃忠的攻勢面前,他躲得不夠徹底,第一支閃躲過去,依然被覃鈺的第二枚“音箭”有效攻擊,再度中招。

當然,有了防備之後,盤瓠鐘的衝擊效果就沒上次那麼理想了。

不到一秒鐘,對天蟾子的麻痺效力就過去了。

但是,張任那具金弩的弩箭,卻達到了每秒近200米的超級速度。

雙方距離,很遺憾地在這個範圍之內。

天蟾子根本來不及閃轉騰挪的任何動作,屁股上就捱了一箭。

軍用的弩箭更加沉重,但是速度略微慢了一些,因此另一支透骨穿甲箭被天蟾子及時避開。

天蟾子憤怒瞥視過來,卻沒看到兇手。

張任當然早已躲進覃鈺和大樹雙重掩護的後面。

覃鈺告訴過他,玩暗的,就要有完全陰暗的世界。

天蟾子緊皺眉頭,事情有些糟糕。

屁股後頭並不痛,但是,卻在發麻中。

這是毒箭!

雖然可以暫時壓制,但是,本來自己就不是上風,短期內也無法強行解決對手,這種局面下為什麼還要壓制傷勢,最後等壓制不住了給對手送大禮包麼?

另一方面,黃忠得到覃鈺的傳音,刀法趨急,似乎想要趁機斬下天蟾子的人頭,來顯示自己的武勇。

天蟾子心理上開始退縮了,他突然大喊一聲:“師兄,救我!”

淮南子和史璜打鬥雖然激烈,卻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現在當然已經知道師弟的窘迫處境,他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不能再死撐了!

淮南子猛然連環三劍,逼開史璜,然後,轉身縱躍而去。

身為淮南宗的宗主,他的身法實屬當世一流,史璜雖然可以倚仗長鞭的兵器優勢再拖住他一兩招,但雙方拼鬥了這麼久,史璜知道最終自己還是留不下對手,所以也就不做太多無用功,收鞭回頭,把目光轉向王越那一對的惡戰。

淮南子搶身過來,輕喝一聲:“漢升兄,可否留些香火情?”

黃忠覺得很是無稽,天蟾子受傷,令他爭強鬥狠的心理頓時淡了很多,撇撇嘴,碧血寶刀放緩下來。

能讓一宗之主的淮南子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黃忠跟他們又沒太多私怨,自然不好繼續留難,便給了這個面子。

天蟾子雙劍盤旋而退,突然一個踉蹌,被淮南子及時攙住,順手拔出了那支毒箭,扔到一旁。

仲軍弩手之中,還有數名淮南宗弟子,此刻也被宗主傳聲召喚,合力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