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進廚房,做飯。

阮逸塵直到十點多鐘才回來,開門,發現客廳裡亮著燈,飯桌上擺著盛好的飯菜,還有兩副碗筷。而燕清婉,倚著沙發,竟然睡著了。

他心裡不禁一陣起伏,動容之色,溢於言表。

“婉兒……”走到沙發前,輕輕地抱起她。

聞言,女子幽幽的睜開雙眼,眼角眉梢,情意綿綿。

他貼著她的臉,嗔道:“怎麼在這兒就睡著了,小心著了涼。”

她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我想等你回來吃飯的,結果等著等著就困了。”

“對不起。”阮逸塵將她擁得更緊,“我這幾天有事……”

“我知道。”

“以後不會這樣了。”

“嗯。”這一刻,她笑的像個孩子,心滿意足。

又多少陪她吃了點兒東西,然後抱她回臥室。

阮逸塵不知道,這其實是燕清婉耍的一個小把戲。他進門之前,她跟本沒睡著,而是一直站在窗戶邊上,漫無目的地打量遠近景物。就那樣,愣愣的,也不知站了多久,渾然不覺時間的流淌。他的車開進小區時,她正好瞧見,於是就使了個小心機裝睡。沉浸在愛情中的女子,總是不想被愛人忽視,沒有惡意。

沒多久,鄭建明的案子便有了塵埃落定的徵兆,無非是再走走法律程式的過場,但他終究難免一死了。

燕清婉料想是閥閱世家加快了翦除徐家的腳步,她想,自己也該抓緊時間去搶孟潮生這張王牌了。因為閥閱世家一旦都垮了徐家,下一個目標,必是“先生”無疑。於情於理,她都要儘可能地幫助先生。為公,“先生”非謀私利者,為私,她必須攢更多的砝碼去捍衛自己的感情。

這時候許鴻聲又告訴她一個內幕:雷震當時之所以與宋向北決裂,是因為他想金盆洗手過安穩日子,可宋向北並不同意,三番兩次跟雷震說自己現在手下沒有合適的人,希望他再做幾年。可雷震卻是去意已決,宋向北無奈,就撂下狠話:想走,除非往監獄裡走!雷震就被逼急了,反要挾宋向北,說他手裡有這些年“夜未央”假虧空偷稅漏稅的證據,如果宋向北肯放他一條生路,他就把東西都還給對方。可沒想到宋向北狗急跳牆,竟然派手下暗算雷震,使他差點兒被砍死。

清婉便問那些證據在哪兒?許鴻聲說雷震並不透露。她左右權衡,只想到了一個人——孟潮生。

上次對方約她見面時,雷震只剩下了半條命。她那時候就奇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孟潮生暗中幫助雷震的事,早晚會被宋向北知道,也就是說他早晚會交惡於宋向北,甚至交惡于徐家,他又何至於為了區區一個雷震如此?

現在總算真相大白了,因為孟潮生把原先雷震手裡的牌悉數賺得了。別說宋向北,就連徐家,也不敢輕舉妄動。然後孟潮生又很聰明地將雷震這個破包袱丟給了自己,也就等於將一半地風險也轉嫁給了自己,何其高明。

她越發欽佩起孟潮生來,心裡隱隱的有個念頭,或許該跟此人交個底,可又覺得不是時候。

好幾天,都不知如何是好。

然後某個陰天的中午,阮逸塵有事不能陪她吃午飯,燕清婉就自己窩在實驗室裡測膜電位,卻總是資料重複。然後岑夏的一個電話,使她更加焦頭爛額。

岑夏說清婉,出事了,你快去登學校的論壇去看看吧!

她聽出不好,帶著幾分不安地開啟自己的筆記本。

原來不是自己出事了,而是葉子。

有人將葉子跟一個男人的床照貼在了BBS上,尺度之大,令人咋舌。照片下面還將葉子的私人資訊如數公佈,可謂字字如刀。從照片的拍攝分析,竟是近期的。她瞬間恍悟:上面的男人,莫非是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