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但是那眉那眼兒,你只要一看,就會覺得那簡直就是燕清婉的複製體,別無二致。可這也只是從長相上來說,如果你細辨,還是有差別的。燕清婉美,但美得有特色,她給人的感覺是很迷離很純澈又帶著點兒野性,看一眼你就忘不了的。安雅若不同,她長得酷似清婉,卻是很豔的那種,漂亮是真的漂亮,卻沒那種能讓人過目不忘的特點,四平八穩,挑不出毛病,也說不出好來。把她跟燕清婉放一塊兒,幾乎所有人都會立刻覺得她模樣太像燕清婉了,但不會有人覺得燕清婉像她。

安雅若彷彿也覺察出不對味兒來了,她看了眼阮逸塵,阮逸塵卻壓根兒沒理她。

跟阮逸塵對弈的那位也走了過來,他說飯菜估計也快做好了,就不打擾幾位了先告辭之類的話。

清婉聽著這聲音耳熟,出於好奇朝對方望去,然後她今天第二次傻了。

(注:會所部分介紹改編自網路新聞《記者暗訪京城高檔會所:神秘不掛牌 有錢難入會》。)

第二十二章 半路劫匪

這人,不是孟潮生又是誰!

發覺了清婉的目光,孟潮生也別有意味地打量了她一眼。

白嵩啟聞言不免假意挽留一番,說你才是這兒的東家,要打擾也是我們打擾你。

燕清婉聽了這一句思想一下子又馳騁萬千起來,心說這局棋越來越亂了。

不一會兒,喬姨娘來請大家去用餐。餐廳裝潢很富麗,清婉瞄了一眼,發現牆壁上竟都貼了金箔,不免暗自嘖嘆。那些服務人員上完菜又為每人準備好飲品後,便馬上到餐廳外面等候,這是為了強調私密性,儘量縮短留在現場的時間。這些會所的服務員都經過專門培訓的,其中,一個主要內容就是不聽客人談話,不記客人的名字,不向客人提任何問題,絕不向外透露會所客人的任何資訊。這也是如今很多商業會談都青睞於會所的原因之一。

清婉因剛下飛機不久,沒什麼胃口,只是偶爾動動筷子,低著頭,若有所思。她暗道孟潮生這個人太深不可測了,先前四哥告訴我他是“夜未央”的前任老闆以及江月玲的恩客,我想他即便不是徐家的人,也至少跟宋向北緊密相連。可剛才白嵩啟說他才是這兒的東家,以喬姨娘的特殊身份和算計,找的合作伙伴一定是對自己對白家都有用的,看來這個孟潮生,跟阮白兩家也是關係匪淺的。上次孟潮生把那個丟了的手機還給我,我以為他這是在暗示我的底他們知道,故此威嚇我不要輕舉妄動跟宋向北作對,如今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我本以為孟潮生會是我的對頭,眼下看並非如此,他或許不是我的對頭,但那才更可怕,他在暗處我在明處,我不清楚他知道我多少根底,而他的牌數我到現在都沒完全弄明白。所以,現在我已佔了下風。那我該怎麼應對呢?

她越想心裡越緊,不覺就出了一身冷汗。葉子突然拍了她一下,說燕清婉你魔怔了,怎麼了這還冒汗呢,不會是中暑了吧?清婉回過神來,說沒事就是有點兒累。她是打算走了,她想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慌神,越是到了如履薄冰的境地,越應該靜下心神來從長計議。其實歷史上很多權謀較量中,落敗的那一方都不是輸給了對手高深的計策,而是敗給了自己害怕慌亂。因此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冷靜。

葉子說看你臉色的確有些差,是該好好休息休息。又說不過今兒個你的自己回去了。清婉疑惑地看看她,葉子頓了下說魏明蘭前幾天回來了,跟老頭子鬧得不自在,老頭子最近身體不大好。清婉聽了只是點點頭沒再問什麼。

過了會兒,眾人看時候差不多了,便向喬姨娘告辭離開。葉子和岑夏正好跟席萌萌順路,於是便商量著搭白嵩啟的車一起,阮逸塵也要送安雅若回去,於是清婉落了單,她的行李下午白嵩啟就找人運回小區了,此時倒也沒什麼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