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竟有不好的預感。

只聽說過暴風雨前的平靜,或是夜幕降臨前的那靜謐的黃昏。

卻從未知道,原來,自己一向淡漠或是痛苦變得快樂,竟也成為一種遭難的徵兆。

LILY靠在容姐的懷裡哭泣著,嘴裡嘟囔著,“我真的不知道,睡了一覺,就發現已經著起來了……”

“那我的攝影機呢?那個壁掛呢?還有……”老師在旁邊怒衝衝的問著。

LILY搖著頭。

“我看,就是你吸菸造成的!”老師擊著雙手,“你知道我那個攝影機跟我多少年嗎?

它是……”說著說著,自己竟然也動情了,語音有些哽咽。

“好了,你就別說了!”容姐邊安慰著LILY,邊責怪著老師。

旁邊救火的消防員在忙碌著。

順著管子,望上十三樓的火焰,不斷的滾著黑煙。

彷彿心也在被灼燒,慢慢的只剩下一點點殘渣。

明知道這裡不關他的事情,可是,我卻在那紅色的浪海中,看到他詭異的笑容……

這一夜,象場噩夢。

回去時,每個人都彷彿變得混混厄厄。

總是覺得上天的安排,讓我一次次的受挫,又一次次的給我希望,卻再一次次的給我失望。

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呢?

還是,只有我,和,跟我有關的人。

望著他們離開時傷心的表情,我的心不斷的內疚。

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在他們身邊出現。

“月,走啊?”思遠看向我。

“恩?恩!”

剛一邁出腳步,卻被思遠攔了下來。

他雙手扶著我的肩膀,望著我低下的頭,“你看看我!”

“看著我!”聲音大的彷彿是怒氣。

我慢慢的抬起頭來。

“你沒有錯,這是天災,不關你的事,不要把過錯搬到自己身上,一副絕望的表情,我們還有希望的!”他字字咬的清晰有力。

“你聽到沒有?”搖著我的雙肩。

望著他堅定的眼神,象是溺水的人終究得到了浮木一樣。

“可以……真的可以嗎?”聲音帶著哽咽。

他一拽,把我抱進懷裡,“可以的,可以的……”

象是定心丸一樣,不斷的給予我安慰。

他,不再象他。而我,還是我。

思遠一路不放心,送我到了小區外。

“進去吧!”

“謝謝!”點了下頭,腳步向裡面走去。

本是習慣性的低著頭,因為前面突然的一亮而抬起了頭。

依舊是凌晨三點。依舊是這輛黑色的車。

沒有搖下窗,看不清裡面的人。

車子行得快而急,象是黑夜憤怒的惡魔,飛行而過。

只是睡了兩小時,卻已清醒。

不想再到窗邊去望,因為外面已經熙熙攘攘。

光著腳,來到浴室,對著鏡子,照著自己。

這一次,是真正的要把自己看清,沒有粉飾,沒有任何的遮擋,看上去清秀卻又大方。

忘記是誰說過,你要從鏡子中尋找自己,看清自己的每一個表情,找到適合這個社會生存的一種。

淺笑了下。

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早上來到工作室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把一些灰燼掃除掉了,整個大廳,現在只有一張桌子,周圍仍舊殘留著覺的味道。

思遠和LILY坐在桌後,前面排著一個隊伍。

“來了!”容姐看向我。

“恩!”把包放下,“是要招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