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震怒,隱姓埋名,其中必有深意,這次任務只怕不簡單,自己能夠勝任嗎?

楊關瞥了他一眼,微微頷首,反問道:“你應該知道這次任務的難度,怎麼樣,你有能力完成嗎?”

這傢伙無牽無掛,被小鬼子徵用前是一個屠夫,什麼畜生都殺,十足的狠腳色。

雙刃劍,傷人傷己全在他的一念之間,試探深淺的時候來臨,先遣隊絕對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五十六號蹙眉,略微思量後說道:“報告零號,深入虎穴,剔骨滅口沒有問題,只是請求開葷……”

打生打死的,也不知道什麼翹辮子,褲襠裡的玩意快生鏽了,機會難得……

楊關不可置否,此例不可開,這小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他冷淡地說道:“滾犢子,正當買賣別來煩老子!”

窯子多得是,兄弟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有機會玩玩也可以接受,隨他們去吧!

“嘿嘿!”五十六號一臉喜色,大聲地說道:“報告零號,我保證完成任務,請您下達任務要求?”

正當的買賣小菜一碟,那雜種的家裡不可能窮得上一次窯子的錢都不夠吧?

楊關微微沉吟,片刻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活剮示眾,移花接木,揭露罪行昭告南都城,別打老子的旗號。”

多行不義必自斃,以遊俠的方式抹殺更有震懾力,讓民眾去猜,讓密謀者膽寒。

最主要的是不能落下把柄,那幫官僚主義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給他們落下口實定會惹來一身騷。

貓抓老鼠,老子也會玩,看你們一幫耗子再敢生歹心試試?

“是,保證完成任務,零號,有沒有時限?”

“雷厲風行,最遲在明日天黑前必須完成任務,震懾宵小!”

五十六號沒有言語,敬禮後轉身就走。

他走了,十八號卻緊皺眉頭,擔憂地說道:“零號,五十六號一直都是我們考察的物件,這個時候啟用他會不會誤事?”

楊關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非常時期非常對待,派你去能完成任務嗎?”

十八號的面色一僵,苦笑道:“零號,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活剮雜種的家小,我,我……”

“滾犢子,關鍵時候掉鏈子,但願他可以完成任務!”

五十六號沒有歸屬感,混在先遣隊裡只圖安穩,心狠手辣的傢伙也怕死。

戰火紛飛,他根本無處藏身,或許他也有自己的目標,究竟貪圖什麼難以定論。

正當他思慮不定的時候,觀察哨大聲地通報:“報告零號,山下上來一位身著西裝的中年人,獨自一人,吉普車上也沒有隨從。”

楊關微微點頭,揮手示意他繼續觀察,不經意間側頭看向搶救的樹蔭地帶,內心再次泛起一份觸痛與愧疚。

落日偏西,西韻漸濃,戰場上盪漾著妖異的硝煙,霞彩與邪氣伴舞,槍炮聲伴奏,饒人心神。

殷泰氣喘吁吁地登上山巔,養尊處優的他很疲累,眉宇間流露出一抹隱憂,揮之不去。

一身灰白色的西服上塵土斑斑,原本油光放亮的黑皮靴上幾乎看不見一絲光彩。

風塵僕僕,一身臭汗,他不覺得髒與累,唯獨一心記掛一雙兒女的安危,難道天絕殷家嗎?

楊關霍然回身,凝視著六分相似殷志面孔的中年人,殺心漸漸上揚,真是稀客,敵人自動上門,少見。

“楞著幹什麼,先剮三百刀再說,來了就好好招待!”

教官發怒,魏和尚雙眉一揚,目露兇光,疾步上前擒拿罪人。

“慢!”殷泰雙目閃爍,遍體顫抖,驚悸地看著被剮得零散在地上的肉沫與骨架,臉色一片煞白,唿吸越發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