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寶貝啊。對了,你餓了吧?”她隨口吩咐手下,“給劍神開個小灶。”

下面的時間全山人馬集體開飯,讓我納悶的是居然不見她們生火,不一會有個士兵給我端來一個瓦盆連帶兩張硬麵餅,訥訥道:“劍神大人請用吧,山上條件簡陋,您將就著吃。”

我只見那瓦盆裡清湯寡水地飄著幾根野菜,別說肉,連油也沒有一滴,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她們所謂的“小灶”,不過我看了一圈馬上就信了:除了我,其餘女兵全都是人手一個硬麵餅就著涼水啃。

我詫異道:“你們就吃這個?”

張趕虎咬了一口麵餅道:“沒辦法,在山上待了20多天,菜和肉早就吃光了,有限的一點野菜也就剩你這最後幾根了。”果然,她手裡也就一張餅,這幾根野菜已經是vip待遇了。

我看看四周,見那些女兵們個個面有菜色,走路發飄,顯然所謂一個月口糧是指只能維持最低生存標準而言的,這20多天,只怕硬麵餅也不敢敞開了吃。

這樣的身體素質,還能打得了仗嗎?

張趕虎嚼著餅,若有所思地看著山下,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北峰上的黑吉斯軍開始點起火把燈籠萬人的大營普遍了多半個山峰,遠遠看去,像一支巨大的豎起來的菸頭在夜色裡灼灼發亮。

我問張趕虎:“張將軍,你有什麼計劃?”我知道這位張將軍看似粗魯,實則粗中有細,能得老媽一句誇獎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張趕虎出神片刻,這才道:“哦,我在想怎麼才能儘量減少傷亡。”她指著我們下面一條狹窄的山間小路道,“你看,下山的路只此一條,對方守住口子,咱們要想衝過去可不容易吶。”

我定睛見那條小道蜿蜿蜒蜒一直延伸到對面的北峰,狹窄的地方勉強能透過兩個人,最寬處也最多隻能供四五個人容身,這樣一條小路,5萬人馬就算走也要走幾個時辰,別說還要面對兩倍於己敵人的阻擊。

張趕虎鬱鬱不樂道:“當初我就應該跟他們拼了,也省的現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她雙拳對砸,憤慨道,“我老張打了半輩子仗,從沒這麼窩囊過”

我幽幽道:“我還做了一件對不起大家的事――本來大將軍是想讓送信的人神不知鬼不覺來和你見面的,我卻過早地暴露了行跡,現在黑吉斯肯定已經有所防備了。”

張趕虎拍了拍我肩膀道:“別這麼說,我看差別也不大,咱們就聽天由命吧”她站起身說,“我去和手下們合計合計,你也休息一會吧――對了,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我姓龍。”

“龍劍神,一會你能保護得自己嗎?”

我說:“你們不用管我。”

張趕虎立刻招手喚來十幾個士兵,大聲對她們道:“下山的時候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龍劍神的安全,從此刻起,你們不許離開他半步。”

我愕然道:“我能保護得了自己”

張趕虎黯然道:“這些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姐妹,本來我有近衛,突圍的時候就剩這些了。”

那些衛兵們眼中淚光瑩然,一起應道:“遵命”

張趕虎走出兩步隨即又回來道:“一會讓劍神和騾子走在隊伍中間。”

我無語……

張趕虎走後,一個女兵跟我解釋道:“我們上山的時候大部分馬都沒能帶上來,只有少數一些負責運送物資的騾子爬上來了,將軍當寶貝一樣供著,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捨得吃,讓龍劍神和騾子走在隊伍中間,那是將軍一片殷殷心意。”

我嘆氣道:“跟你們將軍說,我和騾子都謝謝她。”

顯然,因為我個人的一些問題,我這個劍神遠不如蘇競在她們心目中的地位,但還是高於一般士兵,與騾子是劃等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