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聖泉就會枯竭。到時候……”

阿姆麥克的眉頭皺了起來。

其他的獸人也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只有我一個人毫無感覺地站在一邊,做著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事實上,我也插不進去。

我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能不能找出聖泉枯竭的原因?”阿姆麥克問到。

幾個獸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說:“一直在找,可是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聖泉的來源本來就是個謎。當初我們一族遷徙到這裡,聖泉就存在了,這個水池裡的水一直停留在那裡,不曾減少。就算減少也會恢復。”

“這是神賜予的東西,難道神打算收回去嗎?”另一個獸人介面。

“如果聖泉真的枯竭,那以後大家受了傷,就只能等待死亡了。”第三個獸人嘆了口氣。

我忽然間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那麼憂慮。

他們的醫術不發達,一旦得病,很可能面臨的就是死亡。

我不由望望身邊的水池,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還真的很重要。

“繼續找。”阿姆麥克說,“一定要弄清楚。”

獸人連連說是。

阿姆麥克微微思忖了片刻,抬頭看到我,眉頭舒展開來,“我忘了你還溼淋淋的,我帶你回母樹。”

說著,他伸手拉過我,走出了樹洞。

天空下,翼鳥高高盤旋著,阿姆麥克口中發出鳴叫,召喚了他的坐騎。那隻灰色的翼鳥飛了過來,停在洞口。

“你可不可以帶我回飛船。”我開口到,微微有些侷促,我實在太想回去了。

他微微一愣,摸翼鳥的動作頓了頓,“這麼著急?”

“我知道這很麻煩你,但是……”我不安地動了動。

他點點頭,“不麻煩,只是你應該先換一下……”

“我在飛船上有衣服。”我連忙說到。

他看了我片刻,估計是我臉上神色堅決,他緩緩說到:“我答應了把你送回去……也好,反正都到了這裡……上來吧。”

他說著,一翻身上了翼鳥背,伸出手等著我。

我連忙走過去。他將我拉上鳥背。

“坐穩了。”他提醒一句,然後就指揮著翼鳥飛向天空。

或許……這就是我最後一次乘坐翼鳥了吧?

回家的狂喜中,卻帶著淡淡的遺憾。

我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裡,眼睛睜得老大,我要把這個世界的景色牢牢地刻在腦海裡。

這一次飛行得很平緩,一路也很沉默。他也不再像來時那般說話了。

風吹著臉,帶著絲絲的涼意。

不知道飛了多久,話說到了這個世界,時間在我腦中漸漸地淡掉了。我甚至不知道我離開飛船有多少天,因為我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那個水池……

想到那個水池,我忍不住問到:“只有一個聖泉嗎?”

他沒想到我會突然開口,沉默片刻,說:“是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的家鄉並不在這裡……”過了片刻,他伸手指著遠方天際的那線連綿的雪山,“看那裡。”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片雪山覆蓋著皚皚的白雪,聖潔得不可思議。

“我們的家鄉原本在那片雪山的後面,可是後來,那裡下了很大的雪,很多動物都被凍死了。我們等了好久,不停地祈求神,但是雪也沒有融化。”他的語氣很懷戀和遺憾,“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離開家園,一路上尋找著能收留我們的地方,最後找到了母樹。而在母樹不遠處,就發現聖泉。”

“母樹帶給我們食物,避免我們餓死,聖泉讓我們不再受傷痛困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