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寶安公安局的,上個星期五要你今天八點鐘過來,你為什麼不過來?”

夏天說:“原定我準備過來的,但是上個星期五晚上你們局的洪虎告訴我們的王行長說,會面改期了,他會另行通知。”

蘇公安聽後不滿地說:“我跟他要問的是不同的問題。這樣吧,我問問他。”

夏天放下電話後馬上到了行長室,向王顯耀彙報說:“剛才一個姓蘇的的科我,自稱是寶安公安局的,好像不知道洪虎說的改期的事。”

王顯耀聽後,馬上打通了洪虎的電話。

洪虎聽明原委後,對王顯耀說:“小蘇那裡我跟他說,這樣吧,下午我親自過來支行一趟,你們不用過來了。”

夏天聽後釋懷道:“本來應該這樣,要調查取證老是要別人到他們公安局跑來跑去。沒有多大必要。”

王顯耀聽後,看著夏天的臉,沒有吱聲。也許他的心裡在想:夏天怕到公安局對質,可能心裡有事。

夏天從王顯耀辦公室出來,詳細翻查了當初給寶安福利床業有限公司做貸款時有關存貸掛鉤存款的融資合同、存款來源,以及市審計局和市民銀行當初的審計、稽核結論與工作底稿,心裡已經有數。夏天在心裡對自己說:“假如前幾天我在支行。寶安公安局突然提出利差問題,也許能讓我在情急之中難以招架。但現在一切都已瞭然於胸,可以泰然處之了!”

夏天想到這裡。還是很寫意地自個兒笑了起來。

這天下午,洪虎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來到湖貝支行。夏天看看時間充裕,叫汪洋調出寶安福利床業公司的貸款檔案,重新查閱了一遍,並對一些調查、審批等各個環節的時間,做了筆記,以備日後要用。

此時,夏天已經意識到他在寶安福利床業公司貸款上的是非,涉及到是否維護公平正義和法律秩序的問題。並不是人們表面上所看到的貸款經辦人是否違法、違紀的問題。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表象左右下,就是心地善良的王行長也不一定能幫上忙,當然,也不一定敢幫忙。這就要靠自己極具智慧地周旋在紅與黑之間全身而退,要靠自己一身正氣鼎力維護自己的形象,依賴別人是幫不上大忙的了。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夏天正在行長室與王顯耀一起商量貸款清分工作計劃,寶安公安分局的蘇公安又對夏天連科三遍。

夏天隨即用行長室的座機電話復他的機,夏天說:“你好。你是蘇先生吧?”

蘇公安說:“是啊!我跟你說,你跟你們的頭兒阿王說一下,你現在過我們局裡來,問點事。你要跟阿王說清楚。無論如何要配合我們一下。”

夏天說:“我跟王行長彙報一下。”夏天放下電話,對王顯耀說:“他要我跟我的頭兒‘阿王’——也就是你彙報一下,無論如何要配合他。叫我現在去一下寶安公安局。你看,我去應付他一下?”

王顯耀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去吧!”

夏天走出行長室,拿上公文包。沒有開自己的轎車,而是叫任爾為開著支行的麵包車,上了北環路,往寶安公安局開去。

半個多小時後,夏天來到寶安公安局經偵科,找到該科的負責人,問道:“我是湖貝支行的,是哪位蘇先生找我?”

這科長年齡大約五十五歲上下,長得很清瘦高挑,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來,他的煙癮很大,可能因為經常加夜班的關係,臉色蠟黃蠟黃的。但這並不影響他為人的熱情,聽說是湖貝支行前來協助辦案的,十分熱情地說:“我帶你去。”

夏天跟在科長後邊,來到一箇中隊辦公室,科長說:“小蘇,是不是你約了人?”

蘇公安說:“是啊!去到您那裡了?”

科長笑著說:“他都不認識哪個是小蘇,當然找我了。”說完,對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