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多麼的愛你。&rdo;王希說出這話,打破了趙學軍的一切隔閡,一切畏懼,一切他所恐懼的東西都被瞬間丟開,他招惹了他,必須回報人家。他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回應王希的一腔熱愛,每一個動作他都會回應他,每一句話他都圓滿的給王希答案。

&ldo;我愛你。&rdo;

&ldo;我也是。&rdo;

&ldo;誰也不能分……開我們。&rdo;

&ldo;不……能。&rdo;

&ldo;我會為你死……&rdo;

&ldo;一起吧!&rdo;

他們翻滾著,將室內的空氣煮的幾乎要爆表,就那般坦蕩的肉麻一點也不覺得羞恥,他們親吻一直親吻到……一隻花盆從溫室那邊丟過來,碎片飛濺在熱情的兩具軀體前方的電視牆上。時間剎那的終止了。趙學軍冷汗淋漓,抬起頭,看到了一臉陰沉的父母。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身下有個碩大的枝幹,迅速萎靡,直到這一刻,他竟然擔心起來。

哎,王希不會嚇得陽痿吧,這可怎麼好?

趙建國跟高桔子抱著兩盆剛從夜市上買的蘭花回家。家裡這段時間實在是憋悶,誰不想好好地清閒的活著,可煩躁事兒總是商量著就一起來了。抱著放鬆的心情,買兩盆蘭草兒裝點一下生活,那也是可以的。老兩口開開心心的說著花兒得事兒,這一路趙建國一直勸阻老妻,別給小二操心了。這人啊,必須想得開,不想開怎麼辦?人家愛來愛去的,現在誰阻止誰就是敵人。父母啊,就是世界上最吃虧的職業,跟子女能說出個道理兒來?別說道理了,想開點,還有我呢,有我在這家亂不了。

高桔子對丈夫的最高指示,連連點頭,滿嘴稱是。搞得趙建國頗有些成就感,他們上樓,看到兒子的小樓隱約有著燈在亮著。就尋思著,分兒子一盆蘭花兒叫小三兒粘粘閒情。沒成想到的就是,一進門,聽到一陣肉麻呢噥的愛來愛去,接著老兩口看到,他們最最愛的小兒子與乾兒子就那麼地在沙發上□相見了。

趙建國滿眼發暈,氣都喘不上來了。他使勁吃奶的力氣丟出那個花盆,怕丟到兒子身上傷到他,他丟到遠處的牆上。丟完那個花盆,趙建國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指對著呆愣著的,臉色蒼白的兒子浮空點了三下:&ldo;你好!你好!你好……畜生!&rdo;

高桔子傻了,傻得蘭花摔在地上,盆子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碎片濺到她的大腿,劃破皮肉流了血她都不知道疼。她哭了,沒有像以往那般嚎啕大哭,嚎的鬼神共憎,她默默地流著眼淚,不知道這麼辦好。

趙學軍傻了一般的看著,看到父親坐在地上那一剎,心便揪了起來,什麼都沒有了。一切努力都是徒然,他又看到了很久之前自己乾的那點子事兒,那時候,他不懂事的只是大喊著真愛,大喊著山盟海誓的要與世界對抗。父親那時候也是這樣,癱坐著,不久便神色蒼白的喘不上氣,送進醫院急救,再也沒回來。

趙學軍感覺自己從未這樣冷靜過,他冷靜迅速的穿起衣裳,丟下傻乎乎的王希直奔著父親就過去了。這一刻他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什麼情感,愛情。所有的情感這一刻都不抵趙建國養育他這些年的親恩。

他跪下,撲通一聲的跪在碎片上,抓住父親的衣領子非常肯定,非常確定的說:&ldo;爸,你彆氣,你說什麼我聽什麼!您千萬彆氣,您先冷靜,我最聽話了,您想我怎麼我就怎麼。您先吸吸氣……媽,我樓上有救心丸,硝酸甘油,趕緊的……